慕容清一双黑眸直直地瞪向她,明明还未完全清醒,上官斐却冷笑出声“慕容清,给脸不要脸,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伸手就要来掐她的下巴。
慕容清瞪大了一双水眸怒视上官斐,和他如出一辙地冷笑了一声“五皇子睁眼说瞎话,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高,我服气。”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离他远一点,可稍微一动,全身就像是被压路机狠狠碾过一般的酸痛,让她又跌落回去,倒像是投怀送抱。
看上官斐似是有些不解,慕容清更是怒气上涌,她语气又尖刻了几分嘲讽道“昨晚你不就是要将我送去给什么富商,用来换冰玉以后路途顺畅吗让我喝了下了药的酒,还让人抓我,现在装什么无辜”
“区区冰玉的路途顺畅,也值得我亲自动手大费周章”上官斐逼近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铁钳似的掐住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带着属于上官斐的檀香味道的热息和他的主人一起,将她笼罩在了方寸之间,让她逃无可逃。
慕容清的皮肤立马爬上一抹薄红,全身的细胞都颤栗着叫嚣。
虚与委蛇不过是她惯爱如此,她爱这个男人入骨,他的每次触碰,都能让她欣喜许久,说是要划清界线,怎么可能那般轻易
“乖一点。”似是有些厌恶她那反叛的目光,上官斐撇开她的下巴,扯出锦帕来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慕容清的心骤然慕容却下来。
他嫌弃她。
他还是嫌弃她。
床头不知何时,已放好了一套衣服,看着上官斐迅速穿好衣服,慕容清还有些愣怔的出神,一直看着上官斐走出房门,她才回过神来。
满腔的仇恨快要满溢出来,慕容清恨恨的握拳,恨恨捶着床作为发泄,继而嚎啕出声,奋力发泄着情绪。
不知发泄了多久,有丫鬟已经敲了好几次门,慕容清才停了下来。
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翻身下床,目光扫到床头小桌上,桌子上放着一盒子脂膏,显然是上官斐让人备下的。
慕容清心头翻滚着杂糅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将那药膏拿起来,慕容清将它贴在心口,似乎这样就能感觉到上官斐的温度似的。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怎样是不是很爽”
冰玉笑得一脸温婉,一副被慕容清调教出来的名门闺秀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拽着慕容清头发的动作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属性,看着慕容清憔悴不堪却依然姣好的面容,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妒忌像是沸腾的毒药般满溢出来。
慕容清的头动不了,一双妙目却瞥向窗外,拒绝之意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