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对他好,他只会认定你笑里藏刀;你若对他不好,他更有理由先下手为强了。
因此,对待阮青松,绝对不能手软,只有将他打狠了,打怕了,他才不敢再轻易反击。
白檀继续问道“怎么有胆色撒谎,却没有勇气承认吗阮青松,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生母到底是谁”
阮青松攥紧拳头,额头爆出条条青筋,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嘴上敷衍道“弟弟,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生母名讳,岂可随意出口”
白檀往下落了一个台阶,与阮青松视线持平,目光相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记得,十几年前你母亲花见羞艳名远播,曾经号称艳绝天下,闭月羞花,容貌在红袖坊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呢。”
一言既出,四座哗然,任谁都想不到阮青松的生母竟然会是花见羞,年纪稍微大些的,谁不知道花见羞这个人间尤物,更甚至在座的几位人到中年的举子当年还是花见羞的疯狂追求者,险些为她与家中闹翻。
众人闻言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人说道“是了,花见羞在红袖坊挂牌三年,之后仿佛是嫁给了阮乐正阮大人”
旁边喝茶看戏的华服男子嗤笑道“说什么嫁不嫁的,阮乐正自己都是入赘女婿,婚前大言不惭地哄骗人家白小姐,允诺些山盟海誓,结果呢老泰山前脚死,他后脚就把红颜知己用一顶软轿抬回家里。只可怜了白小姐,虽是弱质女流,却撑起偌大家业。能做出这样狼心狗肺之事,还瞒得滴水不漏,不被御史台里的那些老东西抓住把柄,阮乐正真是好手段”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姜国历代皇帝素来重视伦理纲常,自太祖开始就奉行以孝治天下,若此事坐实,阮乐正的名声必定大打折扣,仕途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楼内众人都感到难以置信,说道“如此说来,阮大人尚未出热孝,就忙着纳妾”
有脾气耿直急躁的,拍案而起,喝道“若此事属实,阮乐正与畜生何异”
“不错,此等行径,着实让人不齿”
“枉我如此敬佩阮大人,私下里常常以他为榜样勉励自己,没想到竟看走了眼,该打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