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觉得谢叶清没头没脑一句话让她不解其意,可是她现在已经跑到家了,不可能再去问了。要让她在手机上问的话,她又不敢。
正这么想着,就接到一条消息,是老板发来的:“这次你立了大工,涨工资的事情是真的。”
看着老板说出的数字,袁溪算了算,这个月工资发下来,她大概就能把差谢叶清的钱还清了。想到这里,袁溪顿了顿:“别让我等太久…是指这个吗还钱”
以前的谢叶清对于给钱这事情非常执着,好在自己选择直接离开才能有还掉这些钱的机会。如今对方主动开口,这是好事,可见谢叶清已经换了观念,可……这也代表谢叶清想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毕竟如今唯一将她俩相连的只有这债务了,一旦没了,她们也将彻底无关了。
想到这里,袁溪叹了口气:“我可真是烦人,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好,可真是配得上又当又立这个词了。”
那之后直到袁溪工资发下来之前,她们都没再见过面。
不过也是很巧,袁溪刚把最后一笔款给谢叶清汇过去,就收到了老板发来的消息,说是上头已经拨款下来了,想在开工前请谢氏和公司这边吃个饭,点名了要见见袁溪这位重要的规划设计者。
没有办法,上面的命令哪能不听呢袁溪只得前去赴约,就在酒店的门口她碰到了谢叶清。
谢叶清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像她展现了一个微笑:“袁溪。”谢叶清还记得在德国的时候,袁溪说希望自己对她多笑笑,之前她试了试,好像确实效果不错。于是谢叶清也下定了决心她见到袁溪就要对她笑。
袁溪果然还是被谢叶清的笑迷得五魂三道,不知不觉就把手递到了谢叶清伸出的手里。直到手被握住她才反应过来,微微挣扎了一下想抽出手:“谢、谢总…”谢叶清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随后她想起来了,现在是在外头。于是她松开了手:“那一会宴会结束后,我们再说。”袁溪也不知道一会宴会结束她们要说些啥又有啥好说的,疑惑地嗯了一声,以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并肩走进了酒店。袁溪往自己老板身边一坐,谢叶清就跟着坐在她旁边。
虽说是上头的意思,可也没派多少人进来,就一个书记还有一个秘书意思意思。谢氏这边也就谢叶清一个人,倒是袁溪所在的公司有袁溪和老板以及之前的那位规划人。
说起那位规划人,难得地居然没有嫉妒,很快就承认了自己能力不足,不过袁溪自觉自己是在对方原有的规划上做了修改才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在接到消息后主动提议把她也带上了。
这饭桌上的文化真不能算是什么好文化,可惜就是缺不了。从平明百姓到商贾巨鳄谈事情都离不开这。夸完一趟就是喝酒了,袁溪和谢叶清都没有跟着举杯。
谢叶清是自己开车来的,自然不能碰酒。而且就算是以前她参加各种宴会,喝的也都是酒精度不高的香槟,连红酒也只是喝度数较低的半干红,甜酒类这种度数稍微高一点的碰都不碰,如今这桌上的红酒却好巧不巧是一瓶甜酒。袁溪则是记得自家母亲对酒有多抗拒,上一次就沾了点啤酒给母亲和谢叶清轮番教育了一波,如今自然是碰都不碰。
只是可惜,到了这酒桌上,人都变得奇怪起来,好像别人不喝上点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谢叶清背景摆在那里,人不好说她,可袁溪是个无背景的啊,她不能不给在座的书记面子啊。
“我真不能喝。”袁溪面露难色,她也不敢用母亲不给这样的理由,只是推脱:“我有些酒精过敏。”那想到那书记两杯酒下肚,脑子都不清楚起来:“喝,没事,就这么点。”袁溪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谢叶清瞪了一眼不说话的老板,突然冷笑了一声:“既然书记这么热情,袁溪又实在没办法喝酒,不如我代她喝如何”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了。
说起来红酒这玩意就是要好好品,这样喝明显是暴珍天物。谢叶清喝完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玻璃碰撞发出了脆响:“这样可以了吧!”那书记给谢叶清这动作吓了一跳,酒都醒了几分,立刻落下汗来。说起来他也不是多大的官,只是作为代表出席,谢氏是上头想合作的,自然不敢得罪谢叶清:“可以了,可以了。是我逾越了,我自罚,自罚。”
平时家里的宴会,谢叶清虽说会小酌怡情,但是那么一杯度数低的酒至少要喝一晚上才能喝完。如今这杯度数稍高的红酒一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还真有点上头,脸上浮现出几丝红晕。
袁溪与谢叶清在一起那么久也没见过谢叶清喝酒,她印象中那些小说里的总裁们酒量总是很好,千杯不醉。可眼前谢叶清这表现分明就是酒量不好的体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