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蔡清河和盛雍载回了别墅。为了接abner回来,蔡清河在外连续奔波了一周,感觉非常疲劳。但是盛雍今天十分粘人,才刚进门就抱住她,不停叫她:“蔡清河,蔡清河,蔡清河……”他叫她一声,就亲她一下,像在渴求着什么。
蔡清河抵挡不住他的粘腻,最后还是和他滚到了一起。但明明做着悱恻缠绵的事,他的表情却有些不安。
结束之后,盛雍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蔡清河的脖子窝里。蔡清河立刻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他――这是盛雍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作出这样的姿态。
盛雍就着那个姿势亲在她的锁骨上,语气有些低落:“今天下午大志问我,为什么你能请到abner,我答不上来。我发现我对你的事情知道得好少。”
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开心。蔡清河转过身,面对面问他:“比如呢,你觉得什么知道得少”
盛雍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跟abner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在谈生意的时候原来是那个样子。”
蔡清河把他搂进怀里,他挣扎了一下。他不喜欢被女人搂着。可是蔡清河没有放手,于是他渐渐停止了挣扎,手还偷偷环上了她的腰。
蔡清河笑着说:“要是你平时清醒着也有这么老实就好了。”
盛雍立刻就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挪开了,就像偷吃糖被大人指出来的小孩子。
蔡清河憋住笑,哄他道:“快搂着我,我冷。”室内的温度偏高,其实一点都不冷。但是盛雍得到了一个台阶,最后还是偷偷把手环了回去。
蔡清河搂好他后,解释道:“我跟你说过abner。在之前看剧本的时候,我说我认识一个跟陈翔很像的人。一个搞摇滚乐、想当船长的人,我妈妈喜欢过的人。他就是abner。”
盛雍瞪她:“那么重要的信息你不先讲!如果你说他是abner markus,我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
蔡清河说:“但是对我来说,他只是我妈妈的挚友。我不想为他增添别的身份。但是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
盛雍说:“你说他是你妈妈喜欢过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你爸爸呢”
蔡清河说:“嗯……这是一个挺长的故事。我说过,我妈妈曾经是个钢琴家,其实她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些名气,她叫庄梦蝶。”
盛雍想了想,说道:“我应该没听过。”
蔡清河说:“如果她的手一直完好,你现在肯定也知道她了,就像你们知道abner一样。她和abner出自同一个孤儿院,一起学习音乐,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她的钢琴弹得很好,20岁的时候,已经拿完了那个年纪能拿到的奖。我爸爸是她的赞助商,一直在追求她,但是她不喜欢我爸爸。她一直喜欢abner,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听爸爸说,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玩,也不介意谁最后会跟谁在一起。”
盛雍想不到蔡清河的父母还和abner有这样的渊源,他追问:“后来呢”
蔡清河说:“后来发生了一场车祸,我妈妈截肢了,从左肩以下的整只左手。她没法再弹钢琴了。”
盛雍吓了一惊:“啊!”
蔡清河接着说:“abner当时一直在忙自己的音乐,只有我爸爸一直照顾她。所以后来她就嫁给了我爸爸,生下了我。”
盛雍隐隐松一口气:“后来她过得开心吗”
蔡清河说:“不开心。在我25岁的那年,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