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谁去那二人正缠绵着,王爷是男子倒不必太在意,可苏小姐他们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惠宁郡主,可否请你去一趟”杜七歉声道,“苏小姐在那里,我们不大方便。”
严飞仙是名门贵女,又云英未嫁,也不便去,但除她之外,其余人皆是男人。
“那好。”严飞仙应道,脸颊粉红,一双眼睛盈盈泛水波。她拄着木杖,扭伤的脚用不上力,是以全靠木杖,一走一小蹦着。
听到动静,苏幼薇耳尖一动,彼时正埋首啃着,下意识侧头望去。此刻,她的意识已清醒,但见严飞仙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拢好俞君泊的衣服,遮住她犯下的错误。
在他的胸膛上,红痕遍布,尤其是那两点红,鲜亮欲滴,有种被蹂躏凌虐后的美感。望着这些痕迹,她脸一红,面皮发烫。
严飞仙撇开眼睛,寻望着别处,喊道“苏妹妹”到底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许是害羞的缘故,她声音微颤,不大自然。
“严姐姐,你快些拉开我。”苏幼薇轻语,努力克制自己,再对上俞君泊的眼睛,心中情绪复杂,又是尴尬,又是羞涩,“看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不会怜惜你”
俞君泊不语,目光倒也柔和,唇瓣上还有齿印,全是被她咬的。她当时情怒交织,下口自然不会留情。
“严姐姐,抱我去阳光下。”苏幼薇忙道。盛烈的阳光洒下,她身上一暖,仿似阴气尽散,全身都松懈下去,“严姐姐,你可有受伤还有齐铭,他如何,可有伤到”
“无碍,我们都很好。”严飞仙笑吟吟道,轻眨着一只眼睛,戏谑道,“苏妹妹,你真令我大开眼界。”
“别说”苏幼薇有口难言,苦着脸,斜眼瞅向俞君泊,见他平躺在马背上,一副孤零零的模样,她心中顿觉不忍。
她刚轻薄了他,舒爽后又扔下他,委实渣但转念一想,若非他偏要去阴凉处试,又怎会有这个结局分明是他自找的。
苏幼薇纠结,徘徊犹豫不决,所幸杜七几人跑来,轻扶下俞君泊为他治伤,这才按捺住心思,只与严飞仙笑言戏语。
杜七几人窘迫,俞君泊肩上有剑伤,身上也有数道剑痕,若想止血抹药,必得褪去其外衫,但他胸膛上的红痕太显眼
几名一向冷峻的侍卫,第一次手足无措,心绪不稳。
反倒是当事人俞君泊,面色冷静,犹似正坐在水榭亭台,手持一卷书,品一杯香茗,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苏幼薇后知后觉,才想到这些人来得太快,实在是不正常。若非巧合,那便是他们早已在,但不知他们看去了多少。
她将脸一捂,只觉得丢脸,自己方才的举动,压着俞君泊轻薄,怕是有理也说不清。
恰在此时,俞君泊望向她,轻语“你得负责。”
苏幼薇微恼,斜眼瞅他,忍不住问道“你竟也好意思提”
“苏小姐莫非又忘了”俞君泊淡淡道,斜飞的眉目略显冷厉,“可需本王帮你回忆刚刚你是如何轻薄我的”
“不用,不用。”苏幼薇摆摆手,咬牙切齿,明明是他设计,偏让她承担结果。刚才那一幕,落在旁人眼里,便是她色胆包天,且乘人之危,压着他轻薄。
俞君泊平静问道“那苏小姐可愿负责”
“自然得负责”苏幼薇叹道,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的苦说不出。如今众人当前,她先稳住他,待寻个机会,再偷偷溜走。
“你且放心。”俞君泊轻语,眉目舒展开去,声音温和,“诅咒的事,我自会处置。”
杜七低语“王爷,此行带出的伤药不足,王爷身上剑身过重,需回府去休养。”
“送两位小姐回王府。”俞君泊吩咐道,“杜七,你随我去一趟大牢,见见那位先生。”
苏幼薇目光一转,霎时明白过来。前些日,那白胡子老人被抓,那正是俞君泊下的令。
“我也去。”她急忙道。她有不少事想问,若老人真是高人,说不准能帮助她回家。
想罢,苏幼薇目光轻颤,看了看俞君泊。在这里,他待她最好,若是回了故乡,她怕也会思念他,想着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
俞君泊似笑非笑道“大牢里阴暗,你真要与我同去”
“我只需与你离远点便行。”苏幼薇答道。她虽少有念及,但心里确也想回家,比起这里,自然还是故乡舒坦,且游乐场所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