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风淡云轻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你,回去之后好生将养,本王的儿子需要一个康健的母亲。”
宋悠,“”那明明是我儿子好伐
男女授受不亲,宋家长女已经与萧靖如此接触了,婚事自然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但今日最令人震惊并非是赵逸与萧靖同时求娶,而是宋悠的容貌。
英国公离开皇宫之后也迟迟没有回过神。
这张脸太过熟悉了,时隔十几年,他也不曾忘记,只是他不该念着那人的不该的。
汤氏与宋媛坐在马车上,母女两人皆是惊魂未定。
宋媛性子急,今日得见宋悠真容,她将辰王的表情看得真切,他眼中有疑惑,但也有惊艳。
宋媛抓着汤氏的手,问道“母亲,她她不是毁容了么如何会好”
汤氏脸色煞白,当初英国公府与王家门当户对,而她不过是落魄家族的嫡小姐,即便与宋严情投意合,也终是没能如愿嫁入国公府。
汤氏当初最为嫉恨的人就是王氏。
她容色貌美,身份尊贵,与宋严站在一块,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汤氏自诩是个美人,但与王氏相比,她这种沾染尘世世故的美,骤然黯然失色了。
今晚在宫里看到宋悠那张脸时,汤氏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自行惭愧的时候。
她恨王氏,恨宋悠,更是憎恨那两张相似的容颜,所以在宋悠还小时,她就亲手毁了
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又恢复了
汤氏劝说宋媛的同时,也在劝说着她自己,“我儿休惧,她就算是恢复容貌,也无法与我儿相比,你父亲眼中只有你一个嫡女,再者她就算是当了骁王妃,那骁王又如何能与辰王相提并论骁王娶她,无非只是给皇长孙找一个继母罢了哼,传言骁王秉性暴戾,我倒要看看宋悠能不能坐稳这个骁王妃的位置”
闻此言,宋媛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就算宋悠恢复了容貌,可她已经许配给萧靖了,与辰王再无可能了。
宋悠回到英国公府之后当即沐浴更衣。
她身子纤细,加之今日受了好几桩刺激,这次的月事来的猛如潮水。
宋悠刚喝过姜汤,丫鬟墨书上前通报了一声,“姑娘,国公爷过来了。”
英国公
宋悠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见到这个便宜爹的次数屈指可数,两年前她远赴冀州“养病”,英国公宋严也不曾说过什么。
宋悠神色淡淡,对宋严此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触,眼下正值初夏,夜间微凉,宋悠披上了一件滚兔毛的披风,这才下榻去外间见了宋严。
宋悠今日已经暴露了真容,眼下已经没有必要再藏着了。
宋严看到她时,依旧微微一怔,自从宋悠三岁毁容起,他好像已经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女儿了。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宋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他坐在圈椅上,喝着海堂斋独有的花茶,淡淡的花香四溢,撩人心扉。
宋悠今日身子不适,她可能不太想与宋严卖关子。
在原著中,宋严是个车头车尾的渣男,对第一任夫人与长女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如果不是他一心偏爱白月光,原著中的女主也不会有那样凄楚的下场。
“父亲有何事”宋悠原本的嗓子很是清冽,虽也甜美,但丝毫不腻。让人闻之,会突然产生不敢亵渎之感。
宋严险些被热茶呛着,他再一次看着女儿,记忆像潮汐上涌,将他这些年尘封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一丝一丝抽了出来。
他僵住,看着女儿绝美的容色,他晃了晃,方哑声道“皇上已经赐婚,你就安心备嫁吧,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出阁。”
宋悠小腹胀痛,在回府的途中,她已经想得很清楚。
她与萧靖的婚事是无法回避了,一来承德帝赐婚,二来今晚萧靖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在旁人眼中,她宋悠再无清白可言。
“父亲,我省得了,今日身子不适,父亲请回吧。”宋悠语气无温。
宋严还想问清楚,为何宋悠要装丑,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一盏茶未完,便离开了海堂斋。
夜色微凉,宋悠悄然回到骁王府已经是子夜。
她身上有骁王府的令牌,守门的小厮也都认识她,故此她很轻易就入了府门。
宋悠猜测,这个时辰,萧靖等人应该都已经入睡了。
她今天折腾的够呛,好在适应力甚强,这辈子的结果再差,也好比过原著女主的遭遇。
就在宋悠一路快步迈去后院时,一白色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可能已经不太能接受惊吓了,这次没法镇定,“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萧靖的大掌顺势捂住了她的嘴,“别叫。”他声音低沉,带着夜色的迷离,叫人心肝儿为之幽幽一颤。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拥有特别的魅力,萧靖就是其中之一。
他即便只是站在这里,也给人一种久经世事的心机城府。
宋悠不明白他因何大半夜不睡觉,却只着中衣在回廊挡她的路
宋悠呼吸急促,吐出的热气都喷在了萧靖的掌心,引起一阵微弱的苏痒。
萧靖今日在宫中心不在焉,与宋家长女的婚事定下来之后,那种胸口微弱的堵闷更是明显,他现在想亲口告诉眼前这小郎君,他要成婚了,与别的女子
但脱口而出,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去了”
终于,那带着淡淡薄荷草气息的大掌移开了,宋悠小腹难受的厉害,加之又突然面对萧靖,让她陡然之间警惕了起来。
要知道,萧靖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还将她从长生池抱了上来,一旦她露出马脚,怕是会引起相当不好的后果。
她现在还没有万全的法子能保全自己。
宋悠后腿了一步,但依旧只能仰面望着他,他比她高出了太多,“王爷,我我出去见老相好了,王爷也知道,我这个年纪的男子最是惦记着温柔乡,王爷您懂的。”
萧靖唇角微抽,眸色突然变的不善,他这人虽是少言寡语,也很少表现出对任何事情的占有欲,但内心深处,他对自己喜欢的一切都是志在必得。
不管是皇位,还是他在梦中惦记过的小郎君。
萧靖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轮廓清晰的脸盘上,显得分外高冷,“本王要成婚了,对方是宋家长女。”
他直直的盯着小郎君的白玉小脸,企图看出一星半点的嫉妒与怨恨。
宋悠一僵,小身板在夜风中显得无枝可依,仿佛随时随地会被风刮走,之后消散云间,不复可见。
不知为何,萧靖总觉得面前这小郎君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只要有一阵清风在吹过,他她当即会离自己而去。
萧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儿时承德帝强行将他的小奶狗赐给辰王那时。
宋悠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是极其反对这桩婚事的,但眼下木已成舟,她别无选择,只好顺着萧靖的意思,“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她以为,这是萧靖想要听到的。
但对方却是俊脸微沉,比方才还要高冷,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明显带着一丝愠怒。
宋悠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王爷,您不高兴么”
萧靖腮帮子鼓动,没有在小郎君脸上看到任何的不悦,他夜夜肖想他她,偶尔小憩片刻,脑子里也全是小郎君的模样。
甚至于今日在长生池中,他只是淡淡扫过宋家长女的身子,却将那张倾城绝艳的脸悄然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卫辰的脸。
这种难以启齿的肖想,他自是不会亲口告诉这小郎君。
可恨的是,这厮宁愿与赵逸互生暧昧,却是没有看到他的好
“无事,你走吧。”
萧靖淡淡一言,抬步直接越过宋悠,他周身上下的煞气突然分外明显。
宋悠无心多虑,也不知道萧靖是哪根筋抽搐了,她身子骨虚弱的厉害,来骁王府的路上,为了掩人耳目,足足绕着洛阳城转了大半圈才最终进了王府。此时已经脚步虚浮,双眸恍惚。
就在那抹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在鼻端渐渐消逝时,宋悠正要抬步往内院走,却是突然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觉之后一刻,那薄荷草的气息再一次将她团团笼罩。
萧靖身手极好,加之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留意着宋悠,见她昏厥之际,他当即一个转身,三步并成两步就将她给接住了。
这时,裴冷从暗处疾步走了过来,伸出手要去接过宋悠,“王爷,还是属下来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王爷亲自动手呢
萧靖突然剑眉一簇,裴冷是他的贴身暗卫,寻常时候他走到哪里,裴冷就会跟到哪里。
但从今往后,他可能会给裴冷另外支配任务。
裴冷的手伸过来时,萧靖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并且一个转身,完美避过了裴冷的碰触,“不必。”
裴冷知道自家王爷并非传言中那般无情,虽说王爷很多时候都喜欢亲力亲为,可这种耗体力的事,裴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替王爷代劳。
“王爷,还是属下来抱吧,卫辰许是身子乏力,这才导致突然昏厥,属下跟着梅老学过一点医术,恐能给他她看看。”裴冷坚持道。
萧靖知道卫辰惯是个喜欢招惹人的,他没有理会裴冷,抱着宋悠大步往后院而去。
裴冷伸出的双手僵在了半空,总感觉王爷的背影无比冷漠
宋悠身边没有婢女,更是没有小厮,当萧靖将她放在床榻上时,并无人过来伺候她。
萧靖很快点燃了灯厨里的火烛,他这才发现小郎君的面色煞白,就连寻常粉润的菱角唇也格外苍白,像是被风雨蹂躏过的玉簪花,楚楚可人,却也倍显可怜。
萧靖亲自给宋悠把脉,但那白皙纤细的手腕被他握在掌中时,萧靖明显一怔。
宋悠的脉搏微弱,与寻常的男子大为不同,萧靖从未碰过女子的脉络,一时间虽是起疑,但并没有笃定什么。
他看了几眼躺在榻上的小郎君,那种不可言喻的占有欲又滕然而起,即便这个时候的小郎君昏睡不醒,他脑中也可耻的想入非非。
在梦境中,他无数次梦到这样的场景,小郎君就睡在自己身下,无处可逃。
萧靖的视线微眯,这种突然而至的悸动,让他猛然之间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宋悠月白色长衫上的一抹艳红色刹那间引起了他的所有注意。
受伤了
难怪会晕厥
也不知道是伤了哪里
萧靖此番回京,想让他死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对他无可奈何,恐怕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思及此,萧靖再无思量,当即在床榻边沿落座,开始给小郎君解衣检查身子。
反正,在萧靖的认知当中,他是不会放了小郎君离开了,正如多年前他的那条小奶狗一样。
宋悠的腰肢很细,虽是胸部裹了数层绷带,但是腰上并没做任何的伪装。
萧靖担心小郎君的伤势,无暇顾及其他,再者此刻趁着他她昏迷之际,萧靖怎么都觉得是个好机会他可能不想对自己垂涎已久的人做出任何君子之事。
腰带被解开,萧靖十指修长有力,很快就褪去了小郎君身上的外袍,毕竟小郎君受伤严重,否则如何会流血
这种事肯定要剥光了才能看的更加清楚,如此也方便治疗。
血渍出现在了长衫的下面,大约就在小郎君的细腰往下的部位,可能是臀部
这种地方,他更是不会让旁人给小郎君检查。
就在中衣被解开,一抹晃眼的白皙让萧靖突然之间迷失了一下,他看着那块平坦紧致的小腹久久未能回过神。
小郎君的腹部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那处下凹的地方呈现出令人为之痴迷的弧度。
要知道,男子的身形是与女子是不太一样的。
萧靖常年征战,见过无数尸首,一眼就能辨别出尸骸的性别,但眼前这副身子是与他见过的一切男子都不一样。
他微愣之余,心绪极为复杂,有愤怒,有狂喜,有期待,也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
从那抹白的晃人眼的地方移开,萧靖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但还不能笃定。
可
他也不想让旁人过来鉴定。
这种事肯定需要他亲自验证。
而且,他脑中鬼使神差的又在想,他可能是她
究竟是哪里伤到了因何看不出来
麦色的肌肤挡住了他此刻滚烫的面颊。
他萧靖从未干过这种事
但他却是无法控制的继续“恶行”下去
好一个卫辰
骗他骗的好惨
害他夜夜难寐,害他误以为自己早就患了龙阳之癖
萧靖的手在解开宋悠的中衣时,他彻底顿住了,入眼依旧是皓雪般的肌肤,比那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精美数倍,借着淡淡的微光,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光泽。
而与此同时,看到小郎君身上裹着的层层胸布时,萧靖突然想起了当初时候的屡次试探。
难道他什么也摸不到
“嗯”
就在这时,可恶的家伙似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她秀美微微蹙着,好像很不舒服。
萧靖这才将注意力勉强拉回,紧绷着脸继续查找她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靖本王的小谋士竟然是个小姑娘小姑娘你们说本王该怎么对待她
长留王爷,你的节操和英明呢
赵逸阴郁那明明是我的卫辰小儿
七宝哇哦,二胎有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