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简直没眼看赵逸,不过,看着女儿一脸的欢喜之色,他这个当爹也只能忍了。
不忍还能怎么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人拜堂之后,还是手牵着手的,好的蜜里调油,密不可分,萧靖也没有什么要格外交代的,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
再者,赵逸都愿意殉情了,对他的真心,也无需再考验。
回到乾坤殿的帝王一直在喝着闷酒,他现在才察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宋悠怀上青青时,他远征柔然去了,一直都是赵逸照看着,以至于青青出生之后,跟他这个父亲并不怎么亲。
撇开帝王的身份,萧靖也是一位父亲,嫁出女儿,不亚于是割了他的一块肉,他虽是不善表述,但宋悠明白他的难处。
宋悠盯着男人落寞的背影看了几眼,这才走了过去,她一直以为在萧靖眼中,他的皇权和江山才是最为重要的。
但通过青青与赵逸的婚事,宋悠才发现,其实萧靖虽是对旁人无情,可对自己的骨血也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宋悠坐在了他身侧,直接接过萧靖手中的酒盏,也轻抿了一口,柔声说“青青去了冀州,定是无人敢欺她,再者我母亲也会照拂着她。你的女儿呀,最是像你了,若是赵逸对她不好,她还不得把冀州给掀翻天。”
这话很受用,萧靖终于笑了。
时光眨眼而逝,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曾经他滴血认亲的那个小团子都嫁人了。
萧靖揽着妻子入怀,他自嘲一笑,“青青自小就朕不和,嫁出去也好。”
宋悠嗔了他一眼,“这话可不能让青青听到了,惹毛了她,她一定不会回洛阳。”
萧靖哑然,女儿的脾气太像自己,也未必是好事。
萧靖低头看着妻的脸,女儿如今嫁人了,妻子还是如初时候的模样,四下无人,萧靖的唇靠近,在宋悠的额头上啄了一口,有佳人在侧,柔声宽慰,他仿佛瞬间就想通了。
“儿女迟早与朕离心,唯小儿和朕,永不离弃。”帝王刚开始矫情了。
宋悠抿唇一笑,“你知道就好。”
这么多年来,夫妻两人一直是同寝同食,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宋悠又说“你不是一直担心冀州么有青青在,可得百年安稳。”
青青虽是胡闹,但在大义上,从不会含糊。
萧靖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小儿对朕最好,也只有小儿你想着法子宽慰朕,青青嫁人了,朕还两个小棉袄。”
宋悠,“”这两个也迟早要嫁出去的。
帝后相倚而坐,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最终融合在了一块,成了一束交叠的人影。
喜房内,龙凤火烛燃的正旺,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没有八抬大轿,也无纳征纳彩,赵逸总觉得亏欠了青青的,二人坐在喜床上,皆有几分紧张。
片刻之后,待外面再无动静,青青的小手搭在了赵逸的手背上,媚眼流波的看着他。
这家伙,之前还热情似火,拜完堂之后,却是严肃端重,青青原本就是好奇心慎重,很想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又心悦极了赵逸,这个时候当然是要赶紧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才对
“夫君,今宵良辰美景,又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若不歇下吧。”青青调皮惯了,小手钻入了赵逸的广袖衣袍之中。
赵逸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天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多么煎熬。
但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不能如此草率。
赵逸抓住了青青不老实的双手,将她摁在了喜被上,开口说话时,嗓音已经喑哑到了极致,“别乱动,等到了冀州,我重新迎娶你,许你十里长街的红妆,届时届时也不迟。”
青青噘了噘嘴,这可不是她所期待的,早日做成真正的夫妻,她才能放心,不过赵逸如此重视她,倒也让她高兴。
她又使坏了,沉着一张明媚的小脸,说道“你从未近过女色,该不会是不行吧”
赵逸一僵。
这丫头,惯是胆大,什么都往外说,赵逸觉得,他可以无条件的疼宠她,但夫纲绝对丢不得
且罢,反正早吃晚吃都要吃的,赵逸眸色一暗,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吉服,他动作粗鲁,再也没了往日如玉公子的模样。
青青兴奋极了,但也害怕。
事实证明,她以前对赵逸的猜测是非常正确的,他哪里是什么病秧公子,就是一头蛰伏多年的猎豹。
青青还是头一次被人欺负哭,最后没有法子,就吵着要让父皇与母后给她做主。
赵逸也知她初次承宠,定是有些受不住,可看着小美人泫然欲泣,各种娇态百出时,他哪里能忍不住
赵逸疼惜的亲吻着她,哄劝道“好青青,为夫为了你素了这么多年,你体谅体谅。”
青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逸论夫纲的重要性。
青青艹本公主什么时候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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