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卦“是是,听何总的。”
顿了顿,左卦问“听飞哥说秦朕要回来了”
何斯野没什么表情,“他回来关我屁事。”
何斯野没表情,却情绪差,“你见过他你关心这么多干什么你认识他吗”
左卦“不认识,我错了。”
何斯野起身走,两步后停下,双手捏着细烟,漫不经心地问“剧本里没有吻戏,现场会加吗”
左卦求生欲极其的强,“应该是不会,但是如果加了跟我没关系啊爸爸。”
何斯野捏碎细烟,满手烟丝,“操如果加吻戏了,左总这个月工资捐给孤儿院吧。”
“”
左卦劝道“其实四爷,就算这次没吻戏,颜兮下场戏也可能有吻戏,甚至有激情戏,或者对方摸她大腿,她摸对方胸肌,对方亲她耳朵,她咬对方喉结,你如果实在接受不了的话,要不就考虑给她换个行业”
何斯野满手烟丝甩到地上,“我赚那么多钱是干什么用的,你敢给她接那些烂戏试试”
左卦“”
这他妈的还没拍吻戏呢,就气成这德行,真拍吻戏不得过去把男搭档撕了
颜兮进组一个半月,拍戏一直很顺利,因为她自己的手机被没收,不能跟朋友长辈聊微信,等戏的空闲都是在背台词看书,或是偶尔背着导演偷偷和何斯野通电话视频。
颜兮拍戏到凌晨三点多才收工,打电话给何斯野。
何斯野说过,她想打电话的话,随时都可以打。
颜兮却又开始碎碎念,“我一个多月没给叔叔阿姨、杨叔方姨打电话了,你替我回去多吃几顿饭啊,我怕他们心里孤单。”
何斯野在家住,房门锁着,声音压得低,“就不怕我心里孤单”
颜兮没怎么搭理他,继续唠叨,“你再看看杨叔的护肝片吃没了没有,没了的话,你再让人买两盒。”
何斯野低笑道“别话唠了,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我坦白的一紧张就唠叨的丫头。”
颜兮小小声说“我和任奕鸣那个了”
何斯野顿了有十秒钟,“接吻了”
“没有没有,就抱着还有在床上压着闹”
何斯野呼吸微重,似是被她气笑了,“宝贝儿,你这是怕我生气,还是不怕我生气啊”
颜兮嗫嚅,“我如果不说心里就怪怪的,好像背着你做什么了似的。”
何斯野深呼吸,轻声问她,“委不委屈委屈了咱们就不拍了。”
颜兮在电话里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不委屈的,就是怕你不高兴。”
何斯野在左卦面前那副霸道完全拿不出来了,捂着话筒深吸气,手拿开时声音又变温和,“你喜欢演戏,就放开了演,哥哥不会不高兴。”
颜兮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回不高兴的。”
“颜颜。”
“啊”
何斯野在家里睡觉都锁门裸睡,他手伸进被子里,低声叫她,“跟哥哥说两句好听的。”
“啊”颜兮打了个哈欠,“你要听哪种好听的”
“说句哥哥真厉害”
何斯野哄着她,“或者,老公真厉害。”
颜兮脸红了,想要挂电话,“我回酒店了,我要睡了。”
何斯野问,“视频吗”
颜兮没经得住诱惑,“视。”
颜兮都还没有洗澡,趴在床上犯困地打开视频,打起哈欠就泪眼朦胧的,“小野哥,你这两天忙吗”
何斯野再次哄她,“宝贝。”
“又怎么了”
“衣服往下再拉开点。”
“”
怪不得小飞哥总说四爷不是人,颜兮气恼地飞快挂断视频。
不到一分钟,又困又累地就那么趴在床上睡着了。
何斯野收到颜兮下的命令,第二天早就去鹿儿湾去看杨锋方然,打算亲自检查杨锋有没有按时吃药。
方然也跟何斯野唠叨过,杨锋自从带了冷彦然这个博士之后,就总熬夜,熬夜伤肝,杨锋总不听,去年检查肝就有点问题,一直吃药控制着。
何斯野去前给杨锋预约了第二天去医院做检查,才开车去鹿儿湾。
他九点要到公司上班,何斯野八点到鹿儿湾,却意外发现鹿儿湾没人,甚至连门都没锁。
何斯野去卧室又看了一遍,房间里被褥凌乱,枕头上还有血,几乎是立即给他爸打电话,“杨叔在医院。”
通知过他爸以后,何斯野给方然打电话,打了两遍后,方然才接起来,声音疲惫,“小野啊。”
何斯野直接问“杨叔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情况”
方然安静了一会儿,没忍住,低声哭道“肝硬化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