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神色未变“学成文武艺,或与帝王家。你有这番想法也是应当的。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先把基础扎稳了,木秀于林,折之。”
不气。
难得说真话,他从所未闻自家徒弟如此心理,试着换位思考,理解一下。
没有迎面而来的怒打与责骂,甚至连一丝怒气的都不闻,田昊猛然睁大了眼睛,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彻底化为了虚无,然后多年被压制的欲、望释放了出来,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
身子逼近贾代善,田昊轻声唤道“师父,你居然连生气都不愿了吗”
边说,田昊趁贾代善闻言似组织词句之时,一把紧紧箍住他的腰,带着疯狂之色狠狠咬住贾代善的唇瓣。
贾代善脑中瞬间空白,直接下意识揪着田昊脖颈把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重重扔在地上,一掌冲其肚腹而去。
一系列动作快得让人无法招架,田昊无视自己吐出的鲜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贾代善诱人的唇瓣因其主人行动导致狠狠被他咬的撕裂一块唇肉,此刻正汩汩不断的冒着血。这血衬着其阴森冷面,到真有几分罗刹之威。
伸出带血的舌头,田昊将那一小块唇肉细细的舔了两下,咽入口中,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尽量压着痛楚,道“现在该生气了我还喜欢你。”
贾代善本气急怒急伤心背叛轻薄脑中思绪万千,在听闻田昊这死不悔改的话后,脸上浮起一丝诡异之笑,无视唇畔的血流“田昊,田骠骑将军,本帅的营中不会出现恶心我的苍蝇。”
说完,贾代善动了动有些微僵的手,负手径直出了帐篷。
正巡逻守卫的士兵大惊“老大,你”
“无碍,请军医来包扎一下。”
“是。”
账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田昊茫然的坐着,傻愣的看着朱德全怒急而来,又怒急而去,带着一个军医。
“啧啧,咱老大掌法又精进了。”
“没死否则老大不好交代。”朱德全看血流一地面色透着灰白的田昊,眉头蹙起成山“你这小子抽哪根筋了,老大在军营对儿子都只谈军规,父子修好还换身衣服。他心忧你,直接铠甲未脱,以师父之角色来关心你,你倒是够能耐直接戳他心窝啊”
田昊不语。若不说,他一辈子都只是个徒弟罢了。说开了,他他起码与师父的血肉相融了。
至于其他田昊想起先前外出散心之际收到的信鸽,痴痴笑了。
“别让他死了随便先找个地方养着,别让他碍着老大眼。”朱德全看着人一副痴迷,死了都要爱的模样,气得到昂,刚想再说几句,听得外边极为嘈乱的声音,忙不迭出去。
果真贾赦跟个小旋风般喘着气跑来,还有其他跟着而来,同样怒发冲冠,哈赤哈赤喘气的纨绔们,不少手里还拿着随手抓起的武器。
“赦儿,你这是干什么呢”朱德全深呼吸一口气,强装无事,问。
“让田日天,呸,田昊那傻逼出来”贾赦大怒,他刚下课呢,就听见疯传的小道消息他爹从田昊营中出来后,嘴巴都少了块肉。
“赦儿,将军能自己处理的,咱乖,好不好安乐侯把你的铁锤放下,你们不是练五禽戏吗,哪来这鬼玩意”朱德全边说视线扫过纨绔们,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这些纨绔可是抓阄抓出来的,其中还有几家是贾家的政、敌。
虽此事对于老大来说不过是多个爱慕者罢了,可偏偏这爱慕者是贾代善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若是被人抓住利用做文章,师徒的污、名随便泼。
老大爱惜羽毛半辈子,晚来有此横祸,简直
朱德全越想火气越盛,恨不得冲进去,再补一刀。
“朱叔,他是我爹徒弟啊”贾赦怒吼一声,忽然间眼泪就滚弱下来“待如子的唯一徒弟啊,比亲儿子还亲呢我现在都还羡慕他能随军跟在身边,我爹回家也带着他,出门访客待人访友都带着,贾家仆从都是叫他昊少爷的,真的跟儿子一样,现在”
“我都不敢见我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爹肯定伤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