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到要看看她到底听说了什么,疑惑道,“嫂子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得糊涂。”
这是不知道了
王寡妇越发的来了兴志,“就知道你是个没心思的,外面传的那般你还不知道,这可怎么是好啊。”
元娘抿了口茶,也不接话,只等着她说。
“你是不是掉到普陀寺的荷花池了现在外面都传你是看上了张丞相的大公子而故意落水的,想借机会粘上大公子,张大公子半路看出你的心思,也就没有再出手救你。”
王寡妇说完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元娘。
元娘坦然的任她看着,落落大方一笑,弄的王寡妇眼神躲闪心虚的躲开。
与王寡妇也算是做了两世的邻居,元娘也知道她此时安的什么心思,正是因为这要,更不想与她计较。
左右是够不到的东西,又何必闹僵了。
上一世她就是吃了这个亏,把王寡妇给得罪了,她嫁进丞相府之后,大丫一直与她过不去也是因为这个有关,这一世虽然不用怕嫁进丞相府而被大丫盯着,到底也不想得罪小人。
就像有些人一样,吃不到葡萄,难不成还不让人说说葡萄是酸的
元娘面上不流露半分,笑吟吟道,“嫂子也是知道我的,平日里不出门,搬到新宅子后,要处理的事情又多,到是没有听到外面传的那些。原本就想着等收拾妥当了,好邀嫂子到府上来坐坐呢。晨哥又要去西北了,只说要挣个军功回来,要娶个好家世的媳妇回来给我们李家争争脸呢,到时府里就我一个人,嫂子得空就多来走动,也省着我一个人怪无趣的。”
却也不解释,更不往那件事情上说,又透露了一点,我弟弟又要去战场了,不知何时回来,娶亲也是大势家的,你不想自己的姑娘当老姑娘,就不要在报这个幻想了。
忽视掉王氏脸上的错愕和羞恼,元娘苦涩道,“要按我说的,就取个小家的,这样也好拿捏,偏他是铁了心要娶个大家子出来的,如今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多说了,省着像我害他似的。”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让弟弟娶你家的大丫,那就是在害我弟弟,弄的我们姐弟之间有间隙。
王氏见了面上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如今被封为将军的可是晨哥,元娘也不过是个姐姐罢了,都说儿大不由娘,也正是这个理。
想透了这一点,换成旁人,都觉得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到不如说些好听的。
偏王氏就是个小心眼的,从这一点上就表现出来了,她邹邹嘴,“元娘啊,你可不要怪嫂子说话不中听,怎么说晨哥也是你养大的,俗话说的好生恩不如养恩大,你为了他如今还没有一门亲事,这辈子再想嫁个好人家也难了,他再成了将军,也不能忘恩负义。”
做人最怕的就是人家吵架在一旁挑拨。
王氏嫁不了女儿,就挑拨人家姐弟关系,到也是个坏了心思的。
“看嫂子说的,都说嫁女低嫁,取要高取,晨哥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况且他这一回来,就马上把我接进府里,府里的一切事都由我帮主,人要是这样还不知道,那可就要坏良心了。”元娘虽不想与她计较,可见她坏晨哥的名声,语气也忍不住凌厉起来。
元娘面上笑盈盈的,目光却带着一股凌厉之气。
王氏干笑两声,“可不是。”
却不敢在多说什么。
原本元娘还想留她们母女在府上用饭,闹到这样,也有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只坐在那抿着茶,眼看着响午了,也不开口留人,更不吩咐下人备饭。
王氏知道是刚刚把人得罪了,眼下留下来也讨不得什么好,不如等过些日子再来,这才带着大丫走了。
人一走,月红忍不住吐苦水,“真是坏了心思,挑拨姑娘和少爷的感情。”
平儿见姑娘神情不俞,对月红使了个眼色,月红识趣的闭上嘴。
元娘想的却不是王氏的事,而是王氏说起外面流言的事。
她坐下来,拿过就差袖口没有绣完的袍子,动着针线头也没抬,“平儿,你娘这几天没有听说什么流言”
银色的男子衣袍,正是元娘应下给晨哥的。
平儿犹豫了一下,“不过是那些人乱传。”
这就是听说了,只瞒着她一个人
元娘只觉得头痛,只可惜这次为了她好却办了糊涂事。
眼下也没有功夫计较这个,她早在听王氏说了之后,就想到了办法,“你一会儿去库房,把那套文房四宝拿出来,蜀锦也拿出两匹来,让富贵送到丞相府去。”
平儿应退了出去,元娘又招了月红到耳边,小声交代了一番,月红眼睛一亮,笑莹莹的退了出去。
次日,那些关于李将军姐姐勾引丞相府大公子的流言突然变了风向,有说是大公子想英雄救美却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后来半途折回岸上。
又说李家姑娘却是个感恩的,并没有因为这些而不念恩情,让人把皇上赐的给李将军的文房四宝和上等的蜀锦拿出来,到丞相府当谢礼。
李朝晨下朝时在街上就听到这些流言了,紧抿着唇,两手也紧紧的攥成拳。
“不过是些无聊的人解闷时乱说的话罢了,你若连这个都承不住,又岂能担当起皇上的重任。”谢宣凤眼微眯,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霸气。
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浑然王者之气来。
“卑职知错。”
谢宣不看他,调转马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