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没有先生吩咐不能来这边,你不知道吗扭过头来。”电棒照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漆黑的夜幕上响起,她眉头纹路纠结,一双吊梢眉,眉尾上扬,显得格外不好惹,此时恶狠狠盯着沈晴,那叫一个怒气冲冲。
糟糕,怎么被她发现了啊。
沈晴面露纠结,心脏砰砰跳,拳头死死地握紧,很是崩溃,只感觉一道白光炸在了自己面前,爆炸力堪比,对这个女人那叫一个敬畏已久啊。
“快点给我扭头过来。”后边刘妈的声音不断,嗓音越来越尖利了些,抬起脚步迈开腿就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略重的脚步声离她的距离慢慢缩短,她更是紧张了起来,手心里攥了一把冷汗,本就酸软的腿更有站不稳的趋势,背影看起来格外有种不胜摇曳的美感。
但在刘妈眼里,恐怕就是想勾引主人家,想一夜跻身上流社会的不要脸的嗲贱胚子,她最看不得这种狐媚娘。
平时里她都拼命敲打过了,竟然还有这种人,对一向自认管家到位的她来说不亚于是挑衅。
她不气死才怪,经常手中备着的戒尺在空中划过,留下清脆的破空声。
跑还是不跑,这是个好问题,更是个傻问题。
谁不跑谁是傻子。
她前脚一迈,顿时扯到了腿根,一个踉跄踩住被某个混蛋撕的破破碎碎的衣服布条上,眼见和大地来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千钧一发之际,她左腿绷直,踩着拖鞋的白嫩脚趾勾住了石子堆,一个用力间终于站了起来,用尽自己力气在奔跑,想来在山上她都没有这么勤奋过,这下可算是锻炼到了。
“你竟然敢跑”刘妈尖利的声音经久未散,飙升的分贝威力不减。
可惜前边那人跑的更快了,眨眼便没了影子。
“查,给我查。”她对着传呼机猛喊,混黑一片的南楼三层灯立刻打开,顿时灯影辉煌,楼道里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所有佣人立刻镇定自若顶着惺忪睡眼在一楼的大厅集合,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已经很能适应。
只有那几个新来的显得有些慌乱,好歹这两天也听别人说过些,此刻倒也显得正常,只除了慌张的心跳在证明他们的紧张。
“沈明。”
“到。”
“李月月。”
“到。”
“张晓。”
“到。”
刘妈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高台上手持戒尺,旁边有个人一直在点名,每当点到一个人时,她的视线立刻移过去,似乎是观察是否有人浑水摸鱼。
每个被她盯上的人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大气不敢出,身子紧紧地绷直,僵硬地保持着平视的姿势不敢和她的眼睛对上,生怕被她尖刻的目光重伤。
所有被念到名字的人快速应答,目前看来没有耍滑头的人,即使如此她的目光也没有松缓片刻,依旧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息,根本让人无法直视,似乎即将要破口大骂,有哪里做的一点点不好她就会发怒,厉声呵斥。
直到念到某个名字的时候
“沈晴。”
无人应答。
“沈晴”那人又叫了一声,依旧没人应答。
“沈晴是谁”她眼睛一下子摄出了光,厉声问旁边的人。
“她她是新来的,住在325房间。”那人略弯下腰连忙回答。
“好好,你们跟我走。”她冲着众人道,气势汹汹上了楼,所有人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边。
一个感觉涌上心头,那就是这个叫沈晴的要完了。
即使是佣人,他们住的地方也是一栋楼,三层楼里每两人一个房间,因为沈晴是最新来的,又落了单,很幸运地自己一个人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