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洪涛率领着十万大军南下, 装备、马匹、刀枪无一不精良,
一个月的时间, 朝廷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洪涛坐在大帐内, 反复抚把弄着手里的兵符,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能够号令百万雄师,他像是站在权利顶峰, 百万之师任凭一人差遣。
“ 大将军, 三日后进攻天河城。” 身边的侍卫谄媚的在他耳边说道“ 您带着这十万大军, 可是所向披靡,哪里还怕什么自封为王的叛贼。”
洪涛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转而起身哈哈大笑, 把兵符在手里掂了掂, 戏弄道“想不想要 ”
侍卫激动的绕过台案,走到帐篷中央, “ 将军,”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兵符上, 铜质的虎头模样, 骑缝刻铭着兵符二字。
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摸着它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侍卫鬼使神差的从洪涛手中拿起兵符,眼神痴迷的捧在手中,“ 若是有了它, 何不愁号令天下。”
是啊,号令天下。
洪涛冷眸闪光,他一把夺魂兵符,把侍卫踹到在地,“放肆。”
“藐视军权,来人啊,把他给本将军拉下去军法处置。”
不一会儿,帐外就响起来一阵阵哀嚎声。
他双手捧着兵符,把它装到匣子内,贪婪的盯着匣子,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想法。人人都自立为王,个个都想坐上那金銮大殿的宝座,只有新帝身边心腹的人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真正的传国玉玺,那日登基所用的玉玺不过是假造的,一个不被上天庇佑和承认的天子,还算是天子吗
说不定天子另有其人,说不定他洪涛就是天选之人呐
人一旦出现,就会衍生出更多的执念。
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场面,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消灭那些反贼,油然而生了一种想要整顿天下的感觉,洪涛对着帐篷外喊道“ 副官,传本将军命令,明日一早就大破城门。”
副官迟疑的抿抿嘴,今日才赶到太河城下,将士们都还处于疲倦期,明日就攻城未免太草率了,小如履薄冰的劝道“将军,本来计划三日后攻城,若是传令下去更改计划,只是来不及准备。”
“ 放肆,听你的还是听本将军的,本将军手握十万大军,明日就能轻轻松松的踏平太河城。”
见大将军执意而为,副将仰着的头颅低下来,“ 末将领命。”
第二日,太阳还被黑夜遮挡着,星空中散漫的挂着几颗星星。
林柔蹙着眉为相公披上战袍,朝廷的军队昨日才到,半夜却又传来消息说是明日一早就要攻城,想到城池有沦陷,心就揪着痛。
眼角含着泪,有千言万语想对面前的男人说,张口却又说不出来,最后都化作一声“ 相公,我等你回来。”
“ 傻瓜,放心。”宸赫眸中含着笑意的揉揉她的头,带上面具,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毫不迟疑的转身出了屋子。
几位副官早已经等候在屋外,见到南阳王出来,一排排单膝跪地,震耳欲聋的叩拜声在院子里响彻,“ 叩见王。”
“今日一战,一切听我号令。”
“ 末将遵命。”
林柔听着屋外锣鼓喧天,内心像是有一头狰狞的野兽在撕咬,心慌的软瘫在桌椅上,浑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紧紧的咬着内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疼痛席卷了全身,才镇定的站起来。
她不能软弱,不然怎么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夫君。
带着伺候的奴仆,立即前往正厅,此时全府人都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宋父宋母年纪大了本来就浅眠,被府里人的喧闹声吵醒,忧心忡忡的坐在正厅里。
天色渐渐亮,太阳低低的挂在天际。灰尘在空中弥漫着,周围充斥着司机死寂的气息。
十万大军虽说只带了五万,但洪涛自信这五万大军足以战胜城内的一帮反贼。
五万大军整整齐齐的排列方阵,排列在太河城下。
叫阵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逆贼,还不快大开护城门,迎我军进城。”
洪涛骑着高头大马在大军的中央冷眼旁观,打前阵这样的事已经不用他亲自来了,曾经他也做过打前阵送死的军官,可如今他是名声赫赫的大将军。
宸赫冷峻严肃的的站在城门上,带着厚重的铁制面具,没人能看得到他的表情。面具下的他眼睛盯着大军中央的洪涛,眼眸中闪烁着冷意。
城下的大军以为城楼上的人认怂不敢说话,叫嚣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 大家快看看啊,上面的反贼跟个娘们似的躲这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