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天架山,玄机阁。”
舸笛:…………
舸笛一滞。
却没想到姜逸北接着道,“你原本不打算去天架山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要去那儿了。”
舸笛:“…………什么”
姜逸北:“因为我要去天架山。”
舸笛有点懵。
特别想劝姜逸北说人话。
实则姜逸北根本就不知道舸笛的目的地,纯属赶巧,都要去天架山。
他真正的意思大概就是,不管舸笛要去哪儿都没关系,反正现在你得跟着我走。我去天架山,你就也得去天架山。
姜逸北自顾自地从包袱里拿个米饼子,掰开一半分给了舸笛,顺带发善心给一脸懵的舸笛解释了一下,
“唐三叔的毒你也是知道的,今儿清早柳先生说缺一味药草,要去天架山寻。你既然是我媳妇儿的旧部,自然对天架山玄机阁熟悉……”
舸笛打断他,颇有些不能忍受,道,“能不能不用‘我媳妇儿’几个字。”
姜逸北:“成,我相公,行了吧”
舸笛:…………
姜逸北:“没见过你这么忠心的,这种口头便宜也要帮你少阁主讨的吗”
罢了,你开心就好。
舸笛觉得下次再听到这种话就当没听见吧。
姜逸北自顾自地把话接上,“你对天架山比较熟悉,需得你先陪我去天架山一趟采药。然后你再……话说回来,你当初是说为了躲玄机阁才离开不染城的,我实在是很好奇,离开了不染城你要去哪儿”
舸笛:“……这是我个人私事。”
姜逸北摆出哥俩好的架势:“别啊,咱俩这么熟了,说说呗。我帮你参详参详,要是不如人意,就接着跟我回不染城啊,我罩着你。”
舸笛:“……用不着,我担心我袖子。”
姜逸北还真攘艘谎埕吹训男渥樱咬着米饼,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道,“那也行,先去天架山”
反正这瞎子的袖子扯不扯的事儿暂且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人忽悠着去天架山,采完药再把人绑回不染城,完事。
反正这瞎子也打不过自己,强行带走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姜逸北半块饼下肚,又把目光放在了那两只山鸡上。非常乐于助人地帮忙翻了个面,让另一半也能烤熟。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心情是无比的好,就等着这俩山鸡烤熟了再加个餐。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舸笛想了想道,“那先去天架山,三叔对我也有恩情,我可以陪你去。只不过要抓紧些时间,我之后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姜逸北把树杈从地里拔起来,直接把山鸡架在火苗上烤,烤得滴油,香气四溢。也没问是什么私事,只胡乱答应了两声。
于是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闲话。等到整只鸡都烤熟了,姜逸北把撕了一只鸡腿给舸笛,然后自己也扯一只,还在旁边催着舸笛快吃。
舸笛突然想起点什么,突然道,“这只算我分你的,那只给人留着。”
姜逸北:“……啧。”
舸笛:“别人打的猎,咱俩都是吃白食的。”
姜逸北厚脸皮道,“我又没说要吃。”
等到一只鸡吃完,姜逸北看着舸笛擦干净了手,突然直接就把人拽起来,揽着人一跃而起,落在马背上。
舸笛:
姜逸北挥剑斩了连着马车的绳索,抱紧身前的人,用剑身拍了一下马臀,“驾!”
马匹没了马车那个累赘,又被姜逸北驱使,瞬间撒开蹄子狂奔,“哒哒”的马蹄声急促又密集,转眼就把那堆篝火抛在了身后。
舸笛:“你做什么”
“抢人!”姜逸北肆意笑道,“扔了那个马夫。咱们快点跑,待会儿他追上来了!”
舸笛哭笑不得,“你扔他做什么”
姜逸北睁眼说瞎话:“赶时间么,咱们早点到天架山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个累赘。”
舸笛都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好,人家尽心尽力照顾了自己好几天,结果自己就这么没影了。
而且舸笛又想起来一件事,“我盘缠还在马车里。”
姜逸北:“用我的啊,没事,给你用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