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遥捏着实权,囚着正统继承人,却还非说自己只是“代门主”,未免就有点当了婊.子却要立牌坊的意思了。
姜逸北的这句“代门主”的反问,便是嘲讽的此事。
孔遥却脸不红心不跳,“确实只是代门主。”
姜逸北笑道,“那门主之位是留给谁的,难不成此行是来不染城请三叔出山吗”
孔遥摇头道,“非也。”
姜逸北恍然似的,“哦,那便是来找我清帐的了”
孔遥道:“也不是。来找你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天。”
这倒是奇也怪哉,姜逸北还以为这人见到自己定是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
居然只聊天了可转念一想,这人嘴上说的也不能信就是了。
毕竟他跟着唐三叔离了九渊门,算起来便是叛徒,更何况离开之前还跟着趁火打劫了一把大的。
孔遥却好像真的半点也不纠结旧事,收了折扇,“我刚刚好像见着前面有座茶楼,不如过去坐坐。”
姜逸北拒绝道,“不必,我还在找人。”
他还要忙着去找那个瞎子,也还未曾去见过三叔确认三叔的安危。
而且这人进了不染城,也不知是否有人知晓,自己还需提醒一下众人防备一些――只可惜自己现在身上未曾带任何东西,要是沈右的木鸟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找人,找那位舸公子”孔遥叹息,“怎么我也该算是你半个师父,还比不上一个认识不久的丧家犬”
“丧家犬”三个字戳得姜逸北皱起眉头,他不太喜欢别人用贬义词来形容自己心上的人,哪怕这个词可能曾是事实。
姜逸北顿时失了耐心,“绕着弯子说话不累你不如直接说说进不染城是为了何事。”
“问的这么直接也罢。既是你问,我便说了。”孔遥笑得和煦,看着姜逸北的眼睛,做出真诚的模样,“此行是为了两件事,一件是为了三叔的性命,一件是为了你。”
孔遥拿折扇点了点姜逸北手上的古玉,道,“你可知这是个什么东西”
姜逸北不想和这人玩儿什么“你问我答”的乖巧游戏,自然也不打算接话。
孔遥只好自己接上,“这是九渊门门主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