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蒋柏开口,说“你不是我们家的客人,不知道从哪里偷跑进来的。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安安”干奶艰难地喊她,说“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事啊我都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晏安朝晁朕看了一眼,说“你来扶另一边。”
晁朕没犹豫地走了过来,可干奶看见他走近一下情绪爆发得特别激烈,她叫嚷着说“我不要他扶安安,我们马上走,我们才不稀罕这些”
“好好好”晏安头疼地连口答应着,说“我们马上走,您别激动,注意您的心脏和血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直瞒着我难怪我每次说要见他你都拦着,你”
晏安眼睁睁看着依靠在她怀里的人眼睛和嘴巴一点点长大,像是窒息的样子,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晏安一下子扶都扶不住。
“干奶”她惊慌地出声“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人表情一点点狰狞身子一点点开始痉挛,晏安脑袋一下空白起来什么感觉都没了。她感受不到别人说话,感受不到旁人在她面前走动,她就是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看着有穿着白衣服的人过来把她干奶抬上了担架。最后怎么到的医院她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她就是看着干奶被推进抢救病房,一盏红灯不断地在眼前闪烁。
耳朵里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晏安听到声音转过了头,就见穿着旗袍的蒋松和穿着西服的晁岑跑过来。她说“怎么了这是我和你爸就去前门迎个人就听说”
晏安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被人搂在怀里,她顺着手臂看过去,和透明镜片后面的晁朕对视,没忍住的,她手指攀上他的衬衣抓住了他的衣领,她颤抖着,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晏安的骨节一点点开始泛白,她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隐忍逐渐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她问“我做错了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干奶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
说到这里,晏安已经泣不成声,浑身抖得差点坐不在椅子上。
眼前的红灯突然停止了转动,晏安把视线移过去,见大门打开,穿了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避着她的视线摇了摇头,说“心肌梗塞,送来的时候已经尽力了,抱歉。”
晏安只感觉耳朵里一下响起了高频的电流音,她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安安啊”
那天她把她和晁朕公证书拿给她看,一字一字给她解释上面意思的时候,她说“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小蓉,当初我要是把她劝下来,她也不会受晏粱痛苦折磨一辈子。现在看见你有了个好归宿,我就是立刻下去见她,也是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