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被俘, 祁瑾洛也去了前线, 接二连三的事让皇帝这些天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 心情也实在不美妙, 而这个时候也只有凌容敢仗着宠爱不惧皇帝的冷脸, 端着她特意吩咐王府厨子做的药膳进了御书房。
“皇伯伯,这是阿容特意让人熬的, 最近您太累了, 喝些药膳补补身子吧。”凌容小心地从食盒中将一小碗汤端了出来,这要是让后宫嫔妃们知道了,怕是要紧紧绞着手帕嫉妒死。
最近那些后宫妃子拼命地想要一显贤惠,一个两个地端着汤汤水水地想要对皇帝献殷勤, 最后却都被大太监拒在门外,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竟然就被凌容这么轻松地成功了。
皇帝食用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盖子一打开, 大太监全福就首先走上前准备试毒,只是看了一眼,全福就露出了为难之色“小王爷, 这银耳是陛下不食之物”
全福以为凌容是不知皇帝喜恶,才一不小心将其放在了药膳之中, 毕竟这小王爷从小就受宠的很, 在皇宫里有皇帝和四皇子宠着向来没有什么顾忌之处, 所以才连皇帝的忌讳都不知道,也不怕做错了皇帝会怪罪。
可实际上凌容哪会不知道,她不仅知道, 甚至还是故意为之。
不过凌容很快装作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皇帝,让人怜爱的很“对不起皇伯伯,阿容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皇帝对这小祖宗的宠爱也是认真的,看着小崽子这副模样,皇帝心都软了一片哪里还舍得怪她,更别提计较这些“你这小家伙,朕哪里会怪你,朕喝一回就是。”
皇帝都这样发话全福也没什么好说,赶紧试了毒,确定没事后将其端给了皇帝。
可哪知就在皇帝喝下去的第二口后突发异变,药碗被摔在地上,皇帝蓦地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身上的明黄龙袍。
“陛下”全福惊恐地尖叫了一声,随即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凌容,似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
凌容也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怔怔道“皇伯伯不是阿容。”
“宣太医”
皇帝自己其实都吓了一跳,可吐了这口血后他却也没了其他症状,目光复杂地望着面前的凌容,他心里是不相信这小家伙会这么做,而且这孩子也不可能那么傻,要害他还当着他的面,现在他想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利用了这个孩子。
太医很快带着药箱赶了过来,面前的场景让他心脏一震,默默低着头行了礼之后当作没看见一旁的凌容,仔细替皇帝检查起来。
凌容默默低着头站到了一边,在别人看来是被吓着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系统正跟着她聊的挺欢。
宿主放心,那大皇子利用系统给皇帝下的毒正好和银耳相克,他绝对想不到皇帝向来忌口的东西会因为你就这么吃了下去,正好把这隐藏于无形的毒给逼出现形。
祁瑾南当初就是利用系统给的特殊毒药给皇帝悄无声息地下了毒,才能在成了皇储一年后便登基为帝,现在他任务的时间紧迫,在祁瑾洛出征后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手,这才给凌容抓到了机会。
祁瑾南也正是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吃银耳的这个习惯,所以才自信于这个办法,却想不到有凌容的存在打断了他的一切,现在他下的毒尚浅,只要用药治疗对皇帝身体还没什么大的影响,可如果等到后期毒深了,事情就不好挽回了。
在皇帝的手腕上搭了好一会脉,太医才缓缓收回手说道“陛下,您是中毒了,不过好在毒性尚浅,只要用下几副药对身体就并无大碍。”
“那你再检查检查小王爷端来的这碗药膳,看看毒药是否出自这里面。”皇帝指了指已经被打翻在地上,但仍有不少剩余的药膳。
“是。”
太医听命地认真取样检查起来,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医摸了摸胡子得出了一个总结“禀陛下,这药膳中并无异样,经过臣的判断,臣怀疑是这药膳中的某一味食材恰巧与您体内本就有的毒发生了反应,这才让毒性显了出来,而且这味食材一定是下毒者能够确定您绝对不会涉及的,否则这毒就太过容易被发现了。”
这话顿时提醒了皇帝,不会涉及的食材今天的银耳,不正是他突发奇想,为了不让这小家伙失望才会尝试一下,否则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朕明白了,全福,你现在就带他去御膳房将可疑的地方全部检查一遍,还有如何解这毒,尽快给朕找出解毒之法。”
“是”全福和太医连忙应下,紧接着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和凌容两个人。
“皇伯伯”凌容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两只手在面前绕了又绕,仿佛害怕被责骂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你啊。”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皇伯伯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作什么,阿容过来,皇伯伯没事,也知道不是你做的,不会怪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