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瞪着他,谢慎行不为他所动,梁楚没胆子跟他睡一块,那不是与狼共枕吗,谢慎行可不是素食动物,他是吃荤的
琢磨了一会,梁楚大度地说“既然你喜欢,那你就睡在这里吧。”说完找鞋穿,想去旅馆将就一晚,低头看地面干干净净,才想到他的鞋被脱在客厅里了。
梁楚光脚下地,谢慎行上前一步把人堵在床上,正好接住他放下来的脚,梁楚踩着谢慎行的鞋面,抬起眼睛看着他。
谢慎行语声平平“我为什么来是因为你在这里,你走了我在这里做什么,看到你心情好,不想让你生气,荆可,老实跟这儿待着,你敢出这个门,我的保证立刻作废,你也不想才见面,就被我欺负到哭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还算是温柔,没什么可怕,但这番话搭配他胯间依然怒涨未歇的,就显得很有威胁性了。
梁楚慢慢收回脚,慢吞吞的没事人一样回到床上坐着,乖到不行,小狗似的看着谢慎行,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男子汉能屈能伸。
谢慎行无奈的低着头和他对望,这么乖这么听话,让他想要借题发挥,含进嘴里欺负他都没办法,根本不知道在哪儿下嘴比较好。
谢慎行不由得把声音放轻了,问“洗澡吗”
洗澡就要脱衣服
梁楚立刻说“我不脏的。”
谢慎行挑眉道“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梁楚蹭到一边说“还是洗洗的吧,虽然不脏但是会出汗的,现在可是夏天啊。”
谢慎行眼睛都弯了起来,拿来干净衣服,脱了鞋给他穿上,“去洗吧,你洗好了换我来。”
屋里开着空调,吹得地上凉凉的,梁楚回到家常常喜欢脱了鞋走路,觉得很解暑。梁楚穿上谢慎行的大拖鞋,夹着衣服,拖拉着走去浴室,想着谢慎行怎么管的这么宽,他家住海边的啊,住海边手也不能伸这么长啊,他可是内地人
谢慎行的视线黏在梁楚身上,直到他走进浴室迅速的关上门,才颓然闭上眼睛,想象那具漂亮的、充满诱惑的身体,他必定是不愿意的,他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赤裸性感的身体在他眼底扭动挣扎,随着他的撞击呜咽尖叫,他小声求饶,却让他更加兴奋,身下的人将会给他带来怎样至高无上的享受。
谢慎行手背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他没有揉弄身下的欲望,闭着眼睛享受这痛苦又幸福的煎熬。
只不过是想一想,他已然难以控制奔腾的渴望,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离他远一些,不要碰、不要看,最好想都不想,他知道他喜欢荆可,对他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却没想到他厉害到这个地步,让他引以为荣的自制力变得如此脆弱。
但他必须忍受,七年前犯了一次错,他不能错第二次。
梁楚冲了十多分钟才出来,洗好了也不擦,站在里面等到自然风干,顺手把内裤泡在水池里,挤了点洗衣液随便揉了揉挂起来,然后才是慢慢吞吞的穿衣服,推开一条门缝。
谢慎行正在拉窗帘,头也不回地说“好了就出来。”
梁楚对板牙熊说“他背后长了眼睛吗。”
板牙熊说“可能是耳朵比较好使。”
梁楚又想叹气了,说“现在怎么办啊,愁死我了。”
板牙熊说“您想想高兴的事,您今天不是当老板啦,想想赚了多少钱。”
梁楚说“唉,上愁。”
他一边想着一边抱着脏衣服往外走,谢慎行的鞋大出一截,穿着跑不起来,踢踢踏踏的,梁楚弯腰脱鞋拿在手里,蹭蹭往前跑,跳上床然后轻轻把鞋放在床下,假装他是穿着鞋过来的。
谢慎行转过身朝这边走来,梁楚说“给你鞋,你穿了去洗吧。”
谢慎行没有看他,哑着声音道“你脚步声太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地上凉,都跟着晚饭一起吃了是吗没有第二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穿鞋在地上走。”
梁楚瞪大眼睛看他,谢慎行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就发软,吓唬谁呀,男人低头笑道“除非可可是想让我抱着出来,一定从命。”
梁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把脏衣服塞给谢慎行,善解人意的说“这衣服我就穿了一天,不脏的,你好坏洗一下下就行了。”
夏天梁楚穿的轻薄,t恤短裤,两件衣服,谢慎行不用看就知道少了什么。
梁楚忍不住想笑,带着几分得意地说“贴身衣服麻烦别人是不对的,所以我自己洗了。”
谢慎行哭笑不得,啧了一声,看他一脸我治住你了吧的表情,没有办法不配合“哦,这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洗了。”说完长长叹气,很失望的样子。
梁楚摆摆手赶人说“现在你快洗澡去吧。”
谢慎行遏制住亲吻他的欲望,深吸口气走去浴室,他没有关浴室门,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板牙熊钻出蛋壳说“您高兴点了吧,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梁楚捏着自己的脚回答“什么呀,我是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再说现在怎么办啊,我这就一张床,真上愁。”
他这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居室,床是一米八的床,说小不小,睡他一个人绰绰有余,说大不大,两个大男人就有点挤了。真靠这么近,哪有可能勺不碰锅的,到时候干柴碰到烈火,跑都没地儿跑。
板牙熊咂咂嘴,说“我听着不对味啊,您是干柴还是烈火我还当您不愿意,是根湿柴禾呢,不过那样更惨,会被谢慎行烤干了再烧吧。”
梁楚回答不上来,毕竟是成年人了,的需求他不是没有,但谢慎行的那根东西他见过的,七年前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时候已经很吓人了,七年以后的份量可想而知,单是刚才还包在衣服里的时候就鼓鼓囊囊的那么大一坨。
如果谢慎行肯在下面就好了,不然谁受得住啊。
梁楚第一次这么有先见之明,果然很快应验了他说的话十分正确。没人可以受得了,一场情事下来,浑身酸痛没有一个部位好受,几乎像是经历一场漫长的轮奸。
梁楚没再多做思考,从橱柜里抱出来被褥,跪在地上给谢慎行铺床。
谢慎行很快冲洗好了出来,就看见他的小媳妇真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坐在地上给他铺床,铺在房间中央,离着床八里远。谢慎行动作顿了一顿,走到梁楚跟前,把人扶起来说“我来吧。”
梁楚欣慰地点了点头,想着谢慎行还是非常听我的话的,他站起来想走,随后又蹲下了,谢慎行不在的时候爱穿鞋就穿鞋,想不穿就不穿,一时忘了趁谢慎行洗澡去客厅把鞋拿过来了。他还记得谢慎行刚才说过什么,男人一向说到做到,就算做不到,梁楚也不想用自己做试验,所以不起来,蹲在地上脱谢慎行的鞋。
谢慎行低头瞧着他,脚面传来温热的触感,在他脚上摸来摸去,千言万语化作无声的长长叹息。这些年来他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谢先生,还没有人让他这么棘手无奈过。
而唯一给了他这种感受的人,居然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这么一个没有力量的小东西。
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的感情冷漠得像是一块冰川,只有他能融化了他,让他的心化成一片软水,感受到喜悦、悲伤、无可奈何等诸多情绪。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久违的、快乐的享受,这让谢慎行感到自己还活着。
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话也是要看运气的,不见得会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果然老天是开眼的,断然不会让一个人什么都太得意,所以一物降一物,他天生就是来降他的吧。
谢慎行往后错一步,把鞋让给他,梁楚拿到一边去,套在脚上穿走了,爬上床蹬了鞋回头看。
只见谢慎行把他卷开的被褥,怎么铺展开来又怎么给卷巴回去了,梁楚愣了愣,喊他“你干嘛呢打算直接睡地板啊”
谢慎行把被褥放回原处,关上柜门,徐步走到床边,横起手臂就把梁楚压倒在床上,不等他有所动作,男性高大的躯体重重覆盖上来,两人身上有一样味道的沐浴香气,但并不是嗅着就是一个味的。一个更偏清淡,另一个则是夹着浓郁、强烈的雄性气息。
谢慎行哑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我睡地上呢,我当然是跟你睡在一起。”
梁楚直直瞪着他的眼睛,用力说“不行,你以前不是都睡地上的吗,我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睡一张床,你在这儿我不习惯,在我家就得听我的,快下去”
谢慎行没言语,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床是靠着墙摆放的,谢慎行手臂撑在他脸颊旁边,离开他的身体,单手把人推到里侧待着,随后和他一同躺下,把推倒了又坐起来的人拢进怀里,跟堵墙似的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下通知的语气说“以后都会跟你睡一张床上,早点习惯有我。”
男人和他面对面侧躺在一起,谢慎行左臂垫在他脑袋下面,右臂搭在他腰上,双腿紧紧夹住他,分毫难动。梁楚双手拘束的放在胸前,小声说“你以前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男人极具穿透力的眼睛温柔地瞧着他,突然有了动作,梁楚下意识往后退,谢慎行搭在他腰上的手掌撑住他的后背,像是支架撑着再难退后。
然而谢慎行只是轻柔的亲吻了他的额头。
“我听你的话不是怕你,可可,”谢慎行说“我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