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一词,萧珏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稍一停顿,便将手指快速的抽了出来。
他今日是怎么了竟起了这等闲情,放在玩物古画不欣赏,跟他在这里胡闹什么
越想越是心烦,萧珏冷声朝着门外候着的云蒙喊道“去,将我马车上的衣服取来。”
“是”
眼看着自己的衣裤保住了,萧瑾吸溜了一下鼻子,赶忙与他拉至安全距离。
这人,发起疯来,就是神经病
待萧珏从新换好衣物,外面的人群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
萧申更是一早就有事先行离开了。
萧瑾看着他幽深的眼神,紧张的曲起了手指“兄长,总是盯着我作甚”
“无事。”随后,移开了视线。
一入府内,两个人就分道离去。
云蒙再也控制不住的抱怨道“主子,您为何不将七公子做的那些事告诉老太太。您瞧瞧他今日更加肆意妄为了,不仅妨碍您解惑,还撕了您的裤子”
“祖母事务繁多,这些小事无须让他忧虑。”
“奴才怕这样下去,七公子会更加得寸进尺。”
萧珏脑子里不由想起他盈满泪珠的双眸,可怜兮兮的如同幼猫。
得寸进尺他轻呵一声,大踏步进了书房
他若有那胆量,那他等着便是。
一进入屋内,萧瑾就屏退了所有人。
拉上厚实的帷帐,解开了自己胸前的布条。
今日不知是被他气得,还是晨起裹得太紧,总感觉胸口隐隐作疼。
她捧起铜镜细细的看着,除了边缘处有些红,没有什么不对。
她从十二岁的时候,便将胸前束缚了起来。
有时候,连睡梦中都不敢将布条卸下,生怕就别人发现了异常。
她是女子这件事情,整座大院之中,除了杜氏和李嬷嬷。
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年幼的时候,他恨这个身份。
年岁渐大的时候,他竟也生出了庆幸。
庆幸她自己不用跟后院千千万万个女人一样,与人共侍一个夫君。
天高海阔,她可以活的更鲜明些
何况,当年的杜氏若是不选了这条路。
此时,这府中也就没有他们母女了吧
当年,杜氏有孕,普愿大师曾言“这一子,若为男,可为国之栋梁。若为女,必带灾入宅,祸及全府。”
这也是为何,她一个三房继室所出的子嗣前世敢与长房嫡长子萧珏对着干的原因。
就算闹得再过分,祖母也会稍加宽容。
看着胸前的起伏,萧瑾认命的叹了口气,重新缠绕起来。
跟着我,你们受苦了
有时候,萧瑾也不懂,为什么日日裹,夜夜裹。
它们还是能自顾自的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