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何来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公主大婚的婚房”
“能够用上的才能被称之新房, 不能被用上的不过是一堆无用之物。”萧珏自帷幔之后而来,一步一步走至她的床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七如此聪颖, 怎会不知我的意思”
“圣旨已下, 此事早已是板上钉钉之事。长兄今日所言, 对圣上实有不敬之意”
“我所言是何意思看来小七比我更明白”萧珏放下床旁的朱幔, 合衣躺在她的身侧。
衣料冰凉的触感似有似无的剐蹭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激起一阵阵战栗。
萧瑾皱着一双弧度优美的黛眉, 身子朝着床侧移了移。
她费劲力气的动作才刚有些成效, 一双手臂便擒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入怀中。
“为何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萧珏白皙的长指顺着她背部的脊背骨一节一节的摩挲,前额低垂, 刚毅不屈的下颚埋至她的颈边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与梦境之中的气味如此相似。
那么,梦中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是否依旧是他的小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萧瑾僵硬着身子,将头侧至一边,避开他的动作。
明明是他阻了她的仕途,如今又何必说这般话。
“韩越能帮你做到的, 我也能。”萧珏伸出大掌按上她乌发的一角, 漆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长兄的这些话还是莫要再说出口的好。”过往至如今,你从未有过改变。
闻言,萧珏放松了钳制,一双浓黑的眼珠仿佛能滴出墨汁。
修长凛然的身躯翻了个身,闭着双目淡淡道“公主之事,你莫再插手。”
萧瑾冷笑一声, 看着他略带青渣的侧面道“长兄此时不是应该忙着巩固自身之位么哪来的闲情雅致来这里对我说教”
萧珏挺拔的鼻尖在侧脸之上投下浓厚的阴影,微微泛白的薄唇轻抿,声线长而低冷“你所做的一切终将一场空。”
“是否有用由我自己说了算,这点就不劳烦长兄操心了。”
“阿瑾,这个世间有种缘法叫做世事无常。”萧珏轻笑出声,尾音让人一如既往的令人胆战心惊。
萧珏此话说完没过三日,言回王子便死在御花园之中。
楼玉王一怒之下,陈兵百万直逼幽门关。
无数封协商的书信发往楼玉国宛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承元帝仓皇之下,只能被迫迎战。
所有的一切在短短几日之内完全调转风向,发展的让人始料未及。
得知讯息的萧瑾在桌案之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任由手中的书卷散乱一地。
明明一切都与之前已然不同,为何结果永远一丝不差。
不过,前世的言回根本没有死或者说他本不用死
一股子凉意从从她的尾椎之处慢慢攀升,直至爬至纤细瓷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