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在警车上留下了一屁股血印子,看得她有点尴尬,就像大姨妈来了一样。
等到把绿谷几人押回警察局后,询问他们姓名的时候,警察们就发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
尴尬地把绿谷等人的手铐解开,把职业英雄叫来后,警察们就一致撤走了。
还带走了处于懵逼状态的小屁孩。
“怎么可能那个浑身滴血的人我都没在体育祭上看到过”
绿谷都浑身滴血了,你还看到过那才叫奇怪了。
至于浑身滴血的本尊坐着坐着就“啪唧”睡着了。
爆豪也有点困,脱离危险后,身体就放松下来了,软绵绵的,动都不想动。
看到花音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他也眼皮开始打架,“啪叽”一下睡着了。
于是,这两个人就很痛快地睡了过去,因为其他人也心疼不好意思叫醒他们。
绿谷等人把他们的笔录做完之后,看望了还在睡觉的花音和爆豪,帮他们洗了一把脸后,就离开了。
花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变亮又变黑了。
她和爆豪被送进了医院,在睡觉的时候检查了身体,然后双双躺在了病床上。
花音看到了自家爹妈,爆豪家的爹妈还有学校里的爹妈咳,是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
以及醒来的爆豪用着复杂的眼神盯着她。
这情况有些复杂,花音都想继续装睡了。
“小音,你醒了啊。”花母开心地说,“医生说你长高了两厘米,所以我特意去给你买了几条新裤子和新裙子噢”
花音分明就是你想逛商场吧,还有这真的长高了啊
“这里的病号餐还蛮好吃的。”花父端着花音的病号餐说。
花音这什么前言不搭后语。
“医生检查过了,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各项指标正常。”相泽消太已经通过比花音早一步醒来的爆豪知道了前因后果,赶紧报了个平安,“就算现在出院也没关系。”
“那出院吧,我想回家洗澡换衣服。”花音真的忍受不了这身衣服了,把床单都染上血了。
“那我去办理出院手续。”花父把病号餐放在一边,目光与花音相碰,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花音看到这样的爹突然有点怂。
花父这个人,平时都是一副情绪外露,脾气很好,闲着没事干还会像一个二八少女一样和花母互相撒娇,但是每当他生气了,他就会变得冷漠和硬邦邦,和别人有不同意见时,就会用不带任何感彩的眼神盯着那个人,直到对方同意他的意见。
花音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如果在童年时期被每天压榨地除了练武就是练武,那绝对受不了,她也会反抗。
所以叛逆期来了,在学武两年后,她逃跑了。
那时在中国,练武的地方很偏僻,也不知道花父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地方,周围山清水秀,一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样子。
那时候成天有孩子逃跑,但是很快就被抓回去了,花音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会逃跑,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被硬塞过来的,不过理由无所谓,所以花音也参与进去了。
为了不被抓到,她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然后在逃出第一层包围圈后,脱离了大部队,还特地遮掩了留下的痕迹。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她还是被发现了踪迹,所以,花音就开始和追她的人斗智斗勇,然而距离却约缩越近。
在差点跑出大山的时候,花音突兀地转变了路线,成功地误导了在后面追她的人。
结果最后,她真的逃出去了。
并且迷路了。
迷路在大山里。
食物也吃完了,大山里还有野生动物,仅仅学武两年的她还是落了下风,活得像个野孩子,几度差点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在最后,花音流浪了大半个月,被花父找到了。
花父找到了躲在一个树洞里的饥肠辘辘的花音,带着无机质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回去吧。”
他向她伸出了手。
花音蜷缩着抬起头,迷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还记得我的个性吗”冷漠的话语响了起来。
“心想事成。”小小的花音喃喃道。
只要是他带有强烈的去想一件事,无论过程怎么样,最终那件事一定会变成花父所期望的。
也许一开始听上去很美好。
但这是个堪称让人绝望的个性。
也许花音的个性也很恐怖,但也需要一系列前置条件。
花父的个性就不同了,只要他认真想一想,说不定世界都会被毁灭。
不过还好,总的来说,他还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反正他要什么都会有,所以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简简单单地过活。
顺便说一句,在这方面,齐木楠雄非常佩服花父。
但是,花父也有逆鳞。
那就是为数不多的亲人。
也许正因为生命中出现了花父和齐木楠雄这样隐藏在群众里的大佬,所以花音小时候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想着要报复社会吧。
明明是夏天,花音却感受到了凉风习习。
她记得很清楚,自从逃跑被抓回去以后,她又开始了每天的练武,并且花父还在旁观,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她就连续做噩梦做了一个月,一闭眼就是花父那一双眼睛。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