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昔幼烟头痛欲裂,想到昨日种种,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是什么人尾随她回家她居然以没有防御的姿态让那个人送她到门口年纪一大把,居然还犯这样的错误
昔幼烟洗了澡,才想起看自己膝盖上的伤,她是跪在乱石里的,膝盖上一片红肿,短期之内都穿不了短裙。
明天就是沈知书策划的求婚典礼……昔幼烟想起自己选的是一条短裙,她靠在沙发上,痛苦的捏了捏鼻尖,要去选新的礼服根本来不及,好在她与沈知书与叶锦年关系甚好,她随意穿他们也不会怪罪。
昔幼烟觉得自己自己太惨,这个模样实在是不宜见人,她打电话将事情都安排好,便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到了中午的时候,她家的门铃被人按响。
昔幼烟打开了门,只见外面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礼盒。
“这是……”昔幼烟摸着还有些疼的头有些惊异的问道。
“昔小姐,这是你定制的礼服。”那人实在是不像是送快递的,他面容英俊,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彬彬有礼道。
定制的礼服昔幼烟摇了摇头,“我没有定制过礼服。”
“没有”那人背了一连串地址,“您是昔小姐吗”
“我是。”昔幼烟宿醉一晚,脑子还是不好使。
“您明天是不是要参加宴会”那人突然之间笑的有些邪魅。
“是……”昔幼烟点了点头。
“是一位先生为您定制的。”那人不分由说,将礼盒放到了昔幼烟面前,“那位先生祝您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美妙的夜晚别人的订婚礼,与她有什么关系昔幼烟摸不清头脑,“对不起,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人不再说话,只对昔幼烟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昔幼烟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礼盒,她犹豫了半晌,才将这礼盒带进了屋里。
昔幼烟手上无力,不小心将礼盒摔倒了地上,一条裙子从礼盒里掉了出来。
昔幼烟惊诧,这是一条湛蓝色的礼服裙,它落在地上,在阳光下,细细的闪着碎光,每个角度都吸引着人的目光。昔幼烟也走过名利场的人,今日见到这条礼服裙,她心中惊艳,这条礼服裙,她不看牌子,也知道值千金。
昔幼烟将礼服裙轻轻拿起,这条礼服裙似是为她量身定制,昔幼烟走到镜子前,看着苍白脸色的自己,再看看这条礼服裙,她苦笑,将礼服裙小心的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里。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可惜她从来不是灰姑娘,昔幼烟脱力,又回到床上,静静的睡去。
“裙子送到了。”送礼服裙的人下了楼,走到了昔幼烟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对对面的人说道。
“你若是想见她,便大大方方的去送好了。”那人似话多,“我从来不知道钟家的小公子想见一个人还躲躲藏藏。”
咖啡厅的小妹,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偷偷抬头看,进来的人已经很好看了,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更是好看,他星眉剑目,光洁白皙的面容中透露着棱角分明的淡漠,他穿着白衬衫,拿着咖啡杯,气质优雅得如一幅画。
三年过去,任昔幼烟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木讷纯真温和的好看少年,长成了如此锐利逼人的模样。
“她膝盖上的伤好些了么”面对着对面的人的叽叽喳喳,顾黎,不,钟黎,却是没有反驳,只歪了歪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切。”那人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却老老实实的回答,“她又不是神仙,一天怎么好得了。”
钟黎沉默了,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冷峻的光,明日沈知书要求婚,她为何还如此失魂落魄
“我真是服了你了。”桃花眼的青年喝了一口咖啡,“旧情人要订婚,你巴巴的赶回来,还要担心她没有合适的礼服,只想她做世上最美的新娘。”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圣父精神。
钟黎看了青年一眼,起身便走。
“喂,喂,喂。”青年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你要是真的喜欢,就把她抢回来呀,反正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过得很好。”
“过得不好”钟黎终是缓慢了步伐。
“你自己不是看见了是深夜去酒吧买醉,还是摔倒了连涂药的心思都没有这是一个当准新娘的模样”青年为了吸引钟黎的注意说道,可是越说他也越觉得钟黎这位意中人实在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