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冷小姐。你该好好休息。”
没有一点寒暄,南丁格尔冷着一张俏脸,在轰冷床边坐下。
“南丁格尔小姐,一直冷冰冰的会没有人喜欢的。”轰冷已经习惯了南丁格尔的态度,明白这位看起来冷艳至极的女孩子是最好的护士。
“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再说了喜欢这种感情会妨碍救治。”
南丁格面无表情地说着,在她的生前,她就已经把自己全部献身于医护事业了,一生未婚。
“南丁格尔小姐还真是有自己的主见啊。”轰冷淡淡地笑了,看起来格外的忧郁和阴沉。她不自觉地用手攥住床单,南丁见状并没有阻止。
“不像我,傻傻地分不清真话还是假话。”
轰冷攥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用劲,眼神也愈发不对劲,“斯拉”一声,床单被直接撕扯出来一个大洞。
“对不起,我又魔怔了吧。”轰冷一愣,赶快放开自己的手,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大洞不知道再想什么。
“不要抗拒你的病症。”南丁格尔拉住轰冷的手,红色的眼睛和灰色的眼睛互相对视着。
“你本来就有病。不要逃避。”
南丁格尔严肃地说。轰冷的状态异于其他精神病人,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起伏不定的状态。
虽然安德瓦以轰冷有精神病把她软禁在精神病院但实际上轰冷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对劲。
轰冷其实一直把自我封闭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在幻想和现实之间的夹缝里寻找自我生存的空间。
她的爆炸点就是现实和幻想世界的夹缝的无限重合所引发的恐惧感。自己恐惧的幻想居然变成了现实,这使她的精神就处于了崩溃状态。
当初她烫伤自己的儿子轰焦冻也是因为发现自己幻想的未来可能变成真实。恐惧儿子成为父亲的未来,使她歇斯底里,甚至不顾轰焦冻当时还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孩子。
而这不仅仅是她最大的问题,她最大的问题所在是她不认为自己有病。她分不清自己的幻想世界和现实,她把两个世界混为一团,创造属于她的世界。
“不!不!我没病!只是那个男人的阴谋罢了!”
轰冷立刻焦躁起来,她不安分地用手在床单上划拉着,个性开始暴动,寒冷侵袭了整个房间。
南丁格尔没有在意自己的手被冰霜完全覆盖,她执着地盯着轰冷因为个性暴走而变成淡灰色的眼睛。
“想想你做了什么”
南丁格尔没有感情地质问声让轰冷暴走的理智暂时回笼,她喘息地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床单。
“我做了……”
“妈妈!”
轰冷猛的抬头,一个有着半红半白发色的小男孩笑眯眯地注视着她,他大笑地说:“我要成为英雄!”
“焦冻……”
轰冷看着他,愣愣地落下了眼泪,眼泪打在床单上的声音打醒了她,她回过神来,发现房间已经被寒冰所覆盖,南丁格尔的手上全是冰渣子。
“抱歉!抱歉!南丁格尔小姐,你没有什么事吧!”
轰冷赶紧撤去自己的个性,房间开始回温,南丁格尔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似的,甩了甩手,冰洒落一地,而她的手完全没有一点损伤。
“你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吗”
南丁格尔站起身来,注视着轰冷。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轰冷愧疚地低下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地暴走,就是因为这个,她还误伤了焦冻。
“你真的明白你到底哪里错了吗”
轰冷在南丁格尔的咄咄逼人之下,转移了视线。窗边的小花已经因为她的个性而被冰冻了。
“看来确实要加大剂量啊。”
南丁格尔看着轰冷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明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是打不开轰冷心结的。轰冷也不是那种可以让自己破开脑子好好治疗的类型,得要更快更有效的法子。
把安德瓦抓过来,在她面前下跪道歉会不会有用处呢不过还不够吧,还要加上她的儿子。
南丁格尔考虑着足以震撼整个英雄界的计划,突然轰冷开口了。
“南丁格尔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在雄英任教啊。”
“对。他们每个人都有些许的病症呢。”南丁格尔点了点头,让一直忧郁的轰冷忍俊不禁了。
“果然是南丁格尔小姐呢。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轰焦冻的孩子。他的外貌有点显眼。”轰冷的脸上是一个平常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担忧的样子。
“轰焦冻吗”南丁格尔一下子就记起来那个头发半红半白的奇特少年。他流离于班级之外,看起来十分孤僻。而且南丁格尔也另外了解到了他的一部分经历。
“他的话,我怀疑有偏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