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固每次都是表面凶,实际上舍不得真的骂他,每次他生气了殷固都会哄他,有时他为了听殷固那些柔情蜜意的话,他会故意无理取闹,看到殷固明明不甘愿还是顺着他,他就觉得殷固一定是在乎他的。
不过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换他去哄殷固,换他天天去说那些柔情蜜意的话。
“宝贝儿,晚安。”
盛庭叙靠着门坐到地上,他想着殷固就在他身后的屋里,嘴角带着微笑闭着眼睡了。
阳光穿过过道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盛庭叙睁眼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7点了,他连忙去楼下买了殷固喜欢的早餐,又匆匆地跑回来,靠着门等殷固开门出来。
隔壁的人出门上班,看到对门站了个人,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对方朝他微微一笑,心想小伙肯定恋爱了。
结果他下班回来,发现那人还靠着门,只是手里的早餐变成了外卖盒,他有点怀疑小伙是失恋了。
第二天,他早上出门又见到了那人,以现样的姿势站在对门门前,手里拎着早餐。等他晚上下班再回来,发现那人还在时,他匆匆跑进屋,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赶来时,盛庭叙仍然保持着他盛总的风度,“我在等我男朋友,他生我气了,不肯出门。”
“有人说你在这里蹲了两天了。”警察明显不信。
盛庭叙回答:“他有两天没有出门了。”
警察为了证实盛庭叙的话,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人应,最后查看了电表水表,查了监控,确定屋里根本没人。
盛庭叙坚持地说:“他真的在里面,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警察看精神病一样看着盛庭叙,劝说了许久他都不肯离开,就在警察准备强制执行时,闻岚杰赶过来了。
闻岚杰见到盛庭叙满脸胡茬的样子,没忍住骂了一句,“盛庭叙,你真他妈有病!”
还是十几年没长进的那种,盛庭叙现在就像回到他初二那年,在快餐店等他们老师的女儿一样,不过病得更重了。
“殷固,他只是不肯出来见我而已。”盛庭叙对闻岚杰骂他的话毫无反应。
闻岚杰上前把门拍得一声重响,怒道:“我说你这做给谁看殷固他不在这里,自欺欺人算什么男人!”
他说着都觉得忍不下去,要不是认识二十几年,真想给盛庭叙的脑袋来一下。
盛庭叙没有说话,他其实很清醒,他知道殷固走了,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是他自己赌输了,他不敢去找殷固,就算找到了殷固也会赶他走,他不能再说话不算话。
可他难受,他不想承认殷固已经彻底不要他了,他宁愿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这里自欺欺人。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你他妈不走是不是我叫人上来绑你回去,真是不嫌丢人信不信马上就有记者找到这里来。”
闻岚杰继续骂,盛庭叙愣了半天终于朝他看过去。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被记者缠上”
“你还关心他吗”
盛庭叙又愣了半晌没出声,他终于离开了那扇门,朝门看了一眼自言地说:“我知道,他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