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得多, 国情如此, 大多数人家都希望媳妇生个男孩, 她从前的世界这样,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只有贺时天天乐乐呵呵的满嘴闺女闺女的叫着。
贺时笑, 抱着沈瑶说“闺女儿子都喜欢,我就寻思先生个女儿, 你教她弹琴写字, 教她跳舞, 我看贺真见天的围着你转,又是学做衣服, 又是跟你一起习琴练字, 我就寻思着先生个闺女好。”
沈瑶被他描绘的场景说得心动, 不过,要是生个女儿的话, 不知公公婆婆喜不喜欢。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问了, 贺时笑道“我爸妈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而且我妈那人, 看颜,生个闺女长相要是随了你, 她不定多宝贝呢。”
沈瑶不晓得, 贺时可是清楚, 他妈可不是一开始就同意他和沈瑶在一块的, 后边那样欢欢喜喜的让俩人早早结婚,他的坚持是一回事,他媳妇儿这张漂亮的脸绝对占了小半功劳。他妈看脸,这是从他外婆那里一脉相承下来的,到他们兄妹三人,只有大哥没继承这一点,他和贺真也差不多,都看颜。
贺时抱了她,低声问“紧张”
沈瑶点头,听贺时说公婆不重男轻女,心里略放松了些,从知道怀孕后,她有时就会想,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儿,说一点儿不紧张是假的。
贺时笑了,说“你看看贺真在家里受不受宠就知道了,别胡思乱想。”
话落飞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沈瑶自怀孕之后养得好,人略丰润了些,抱在怀里肉肉的,贺时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哑问道“妈上回说,头三个月不行,现在过了三个月了吧”
他说着伸手关了灯,小夫妻俩温存一回,道不尽的浓情蜜意。
第二天起,贺时就开始折腾起他的赚钱大计来了,每天都是早早出门,晚上得有点才回家来,梁佩君看了几天就皱了眉头,单拎了他私下教训“你媳妇儿怀着孩子呢,你不陪她见天往外边跑什么”
贺时忙解释“干正经事,跟瑶瑶报备过的,不信您问她。”
这话梁佩君倒是信的,他儿子稀罕媳妇那劲儿,不敢叫瑶瑶受委屈,还是好奇“什么事情你见天早出晚归的啊我问过张嫂了,你这几天点就出门,在外边一呆就一天。”
贺时没法子,只说是给孩子赚奶粉钱去了,给梁佩君听得“我跟你爸孙子孙女还是养得起的,要你这时候去赚哪门子奶粉钱啊,而且,你怎么赚钱”
她审视贺时,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正经渠道让他赚钱去,眼睛一转,试探问“黑市”
贺时摸摸鼻子“怎么赚您就别管了,知道您和爸能养我们一家三口,不过,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没点自己的事吧,赚点小钱,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梁佩君听他那样说,倒没说什么了,北京这边人口太多,供应又不太足,黑市已经没抓得跟刚开始那样紧了,成了被半默许的状态,老百姓自己交换点吃用的东西上边其实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她道“成吧,也别光顾着赚钱忽略你媳妇啊,女人怀孕的时候情绪不稳,得多陪陪。”
贺时点头,“以后我尽量早点回来。”
晚上回到房里交钱给沈瑶,问她白天会不会闷,沈瑶摇头“哪里就闷了,真真除了去上舞蹈课平时都和我在一起,没事就一起看书练字抚琴,都是能消磨时间的。”
这个贺时倒是知道的,听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日子过得充实得很,心下放心很多,跟沈瑶说“妈刚才敲打我来着,说你怀孕了我没能在家里多陪你,怕你闷,我还挺内疚的。”
沈瑶听他这话,扑哧笑了出来,扬了扬他才交到她手上的钱,说“你内疚什么,这不都是为我奔忙吗”
胡乱揉他的脸,笑道“好了,收起你的内疚吧,这个真不需要。”
贺时这厮当真粘人,其实白天不在家的话沈瑶还觉得挺自在的,这话却是不能照实说的,不然这家伙回头借机酸起来还得她哄。
处得久了,沈瑶也是把贺时的性子捏得清清楚楚,这人惯会假酸假委屈,逮着机会就能从她身上讨好处,给他这样来过几回,她也变得精明了起来,平常不给他机会,偶尔叫他得逞一两回高兴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