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门的位置就安排在承天阁对面,坐在上面的是江褚的师叔,此刻正在和对面的危月用眼神表演皮笑肉不笑的最高艺术。
江褚并没有过去的意思,仿佛过来只是为了打个招呼,悠悠闲闲地来,又悠悠闲闲地离开。
其他暗搓搓用眼角余光撇过来的人都神色诡异两仪门的人,果然如传言中一般 ,嚣张傲慢
倒是柳老前辈眉头一沉,怀疑他犯病了。他对江褚具体的病因不清楚,只知道他每次犯病,都会失去理智,闹得两仪门上下不得安宁。
又想起最近传得到处都是的留言,他脸色不由古怪了几分他的好友,难道呸这当然不会是真的
目光看向承天阁那边,希望这次他们能沟通好,不要再像这次这样,闹得几大门派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两仪门,堂堂白道魁首,被市井匹夫议论不休,连他都觉得脸上无光。
定睛一看,他突然微微一愣那个承天阁派出来参战的气息诡异的年轻人,怎么不见了
江褚走到院子里站定,在月光下欣赏角落里未来得及扫净的积雪,仿佛一位伤春悲秋的世家公子。003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违和,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听见他笑眯眯地说道“小可怜,待会儿要不要和我回两仪门你这么聪明,说不定可以”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弱弱的喵叫。
“你答应了”江褚笑问。
小狸猫又喵了一声。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阴冷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那么近,“我不答应。”
江褚微微一僵,他并未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望去,只见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一个黑衣少年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正平静地注视着他。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人黑黝黝的眼瞳,平静得毫无波动,却莫名让人胳膊上蹿起一层寒意。
那人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研究哪里下刀更快一点。江褚是真的被惊到了,他自幼修习两仪门绝学,在十六岁的今天就将长乙心经练到了第六层,在江湖上堪称一代翘楚。
就连天山之主都说,如果他不在拔剑台上犯病的话,这一代魁首估计还会出自两仪门。
而这个人
“承天阁的无影步果然名不虚传,”江褚很快回过了神,点头致意,和煦地笑了,“不知阁下有何事请教”
杜仰韶并不是在看江褚,这个人虽然很强,但对于修习了正统的九连心经的他来说,依然可以看出他的破绽所在。他望着江褚肩上无精打采的小狸猫,久违的暴戾情绪翻涌上来,黑漆漆的瞳孔泛起汹涌的波澜,看起来格外渗人。
江褚心中暗道,我都还没犯病,这个人怎么比我看起来更像是有病的样子
他敏锐地发现哪里不对,这个人有点像“他”,都带着那种对其他事物的漠视感,而现在么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危险极了。
“你”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
江褚第一个就想起了那些流言,说起来,应该生气的是他们才对吧明明他们对付承天阁用的都是正统的法子,就算传流言也是走的明谋,说的都是有依据的事情,不像承天阁,多么可笑的“隐秘”都能编的出来,还偏偏三分真七分假的,令人不齿。
杜仰韶目光阴冷地打断他“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