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俞拍了两个蒜, 把姜片儿切丝,刀刃卡吧卡吧的剁在菜刀上, 发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奇异的节奏感。
元秋白托着自己的下巴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活干了, 花俞把活全包了。她只好坐在这里,看花俞的背影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的缘故, 花俞的个子较高,骨架也没有一般的亚洲女性娇小。但胜在比例好, 一眼看过去, 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体格粗壮。
头发色泽也很漂亮不知道前辈平时都用哪种洗发露和护发素还是天生的
好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头发,又密又长,羡慕死了。前辈好像也快三十了吧据说她们演唱会忙的时候能连着三四天睡不到十个小时,居然一点也不秃。
天赋异禀
“秋秋, 小九是不是你们买的米啊”
陈瞒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元秋白如梦初醒,猛地跳起来“对对对是我们买的米”
花俞正好切完菜,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等她转过身的时候,就只看见元秋白的背影, 快得跟只兔子一样。
她挑眉, 问旁边的摄影小哥“刚才元秋白是不是在偷看我”
摄影小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哦,秋秋在发呆。”
花俞说“她肯定在偷看我。”
摄影小哥继续摇头“没有哦,秋秋真的在发呆”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花俞挑起的眉,缓缓皱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 终于想起这人其实是剧组金主的事情。
于是小哥连忙亡羊补牢“不过秋秋发呆的时候,有光明正大的看你。”
花俞放下了菜刀,微微皱起的眉,又慢悠悠的舒展开“哦,那就是看了。”
“前辈,米袋子放哪啊”
元秋白扛着米袋子回来了。花俞看着元秋白,愣了片刻元秋白体型娇小,此刻单手扶着米袋将它扛在肩头,脸上轻松的表情不似作伪。
这家伙力气这么大的吗
元秋白体型与她本身力气的反差,震得花俞呆了片刻。
她收敛好那点惊讶,面不改色的指着放电饭煲的桌子“放那边地上,我去找把剪刀来开袋子。”
“没事我会开,不用剪刀。”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元秋白揪着米袋上的线头,一手按着米袋,用力一拉
嗤嗤嗤
线头被连串拔起,米袋子开了大半。
昨天连夜百度了如何开米袋做饭的花俞,看着元秋白的一顿猛操作,陷入了沉默。
等等米袋子是这样开的吗
元秋白没注意到花俞的沉默,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兴奋的找了个量杯开始舀米煮饭。
放了两杯米之后,她问花俞“前辈,你吃干饭还是稀饭”
花俞“干饭。”
看元秋白抱着电饭煲的内胆风风火火的冲进厨房淘米加水,花俞的目光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对方胸口。
嗯,米很白,很软,很大啊呸不对算了。
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尖,花俞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院里一共有三十六个孩子,我们等饭好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去问问院长详细的情况。”
元秋白把内胆放进电饭煲里,按了计时“好啊。”
她拍拍手站直了腰“现在去问”
花俞点头“好。”
两人走出屋子,院长和陈瞒正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聊天,看两人的表情,似乎相谈甚欢。
看见两人出来,院长最先笑眯眯的和她们打招呼“小九,秋秋你们做好饭啦”
元秋白点头“菜都切好了,饭也煮上了。院长,我想问您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来,坐吧,不要客气。”
院长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两人坐下。花俞挑了张就近的凳子坐下;她个子高,腿也格外的长,这样矮的凳子坐起来其实并不舒服,两条大长腿都得委屈的蜷着。
她看了眼旁边的元秋白元秋白并着两条腿,做得端正又自然。她腿不累吗
难道这就是矮子的快乐
元秋白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纸笔,花俞愣是没看见她什么时候拿的。
她问“院里的孩子们有什么过敏啊不能吃或者不爱吃的食物吗”
院长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这个倒是没有。我们平时给孩子们做饭,没有人出现过不良反应。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我爱人平时常做的菜里面刚好没有她们过敏的东西。”
“至于不爱吃的我们院里的孩子都格外的懂事,从来没有出现过挑食的情况。”
元秋白握着笔,微微皱眉“那能给我们一份,孩子们平时吃的菜单吗”
“可以啊,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
院长起身去屋里拿菜单了,元秋白用水笔的尾巴抵着自己的下巴,有点发愁“怎么办呀院长说他也不知道,万一有人对某道菜过敏呢”
花俞换个了坐姿,左腿搭在走廊的台阶上,悄咪咪的放松一下。听到元秋白发愁的自言自语,她慢悠悠道“按照院长给的菜单稍微修改一下就好了,回头可以再去问一下那些小孩子们。”
“如果院长都不知道的话,小孩子们自己估计就更不知道自己对什么食物过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