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娴淑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斐,她三年前陪艺人拍戏的时候,无意中在一个偏远山区发现了方斐。她印象中的方斐一直是个出身低贱,进了大城市手足无措,笨拙地适应着互联网的女人,一向都是公司怎么说她怎么做,就算偶尔心有不满,抱怨两句也还是得遵从,没想到她嘴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方斐一直在伪装装作随意驱使的懦弱模样,就为了被捧红之后过河拆桥不对,那她没必要真的爬裴璋的床,罗娴淑想了想,问她,“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穷山恶水还能生出你这样的心机,你现在是在坐地起价嫌我给的资源不够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方斐往床上一坐,扯到了伤口,表情一僵,她稍微侧了侧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你就直说吧,我不和你合作,你除了封杀我还能干什么”
罗娴淑见方斐的样子正经,不似伪装,终于意识到方斐是真的不想控告裴璋,她感到荒谬“你疯了吗你不和我合作你合约在千娱手里,签了二十年,你知不知道封杀意味着什么二十年里你接不了戏一部戏,没有任何资源,你要这么荒废到人老珠黄,你以为会有别的公司帮你付解约费千娱是业内最好的娱乐公司之一,你以为谁能和千娱抵抗”
“你不会”罗娴淑想到什么,“呵,你不会以为自己爬上了裴璋的床,就能搭上华禾的线吧”
“”方斐由衷道,“你真的很喜欢脑补欸。”
“华禾看不上你的。”罗娴淑抱着胳膊,“你别想借着这次勾搭上裴璋,我告诉你吧,除了封杀,我还有法子对付你。”
“我在你和裴璋的房间装了监控,昨晚发生的所有情况,我这里都有记录。”罗娴淑冷冷地笑了,“包括你扶他进房间后,又喂了他一颗药,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公布于众,你会被裴璋、被司法机关、被网友怎么样”
难怪罗娴淑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方斐怎么不在房间,原来她全程都在监控
她被人看了场现场直播
方斐脸色一黑,对罗娴淑的底线又多了新的认知,不过她没有被罗娴淑的话打乱阵脚,她很快不卑不亢地仰起头,眸中一泓清水泛着粼粼光彩,与她秀雅绝俗的五官相得益彰,脖间的红痕若隐若现,又多了几分明艳。
“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我,世界上不是除了你以外都是傻子,你给我的药瓶我还留着,上面有你的指纹。”方斐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录音,“你进门后说的话可不少,什么要封杀我,让我供你驱使,这些用不用得上我不知道,我给你的药你用了没有这句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还有你非法安装监控,侵犯他人权,你自己可交代的一清二楚。”
“来吧。”方斐笑了笑,“鱼死网破。”
罗娴淑“”
她防着方斐录音才亲自赶过来,一路上也谨慎防着方斐的小动作,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录上的音
“所以你换个人吧,别惹我,我不是好惹的。”方斐说,“你要觉得这事儿还能好好商量,你就重新找个人算计裴璋吧,把我摘出去,封杀我也没必要,我还能给你们挣点钱。要觉得商量不来,那就请便。”
罗娴淑似乎是气极了,她抚着胸口喘了许久,最后似乎是做了决定,她指着方斐,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方斐不知道罗娴淑会怎样让她后悔,也没那个心情去琢磨,等人一走,她就赶紧去洗了个澡,把身上裴璋留下的证据全部销毁的一干二净。方斐看着浑身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她嘴角抽搐着,在心里骂了裴璋千万遍。
要不是她昨晚好像挺享受的,她真就起了去控告裴璋的想法。
算了算了,不气不气。
狗男人而已。
方斐狠狠地踢了一脚拖鞋。
洗完澡,她翻了翻穿出来的外套,里面确实有个药瓶,方斐没骗罗娴淑,她在沙发上坐着的时候就发现药瓶被自己顺出来了,只不过上头的指纹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方斐倾向于药瓶上没有罗娴淑的指纹,毕竟完整的指纹哪有那么容易留下,就算留下了,这个药瓶经过的人手可不止她俩,前前后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碰过。罗娴淑只要冷静下来想想,就能反应过来,方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她唯一有的证据还是手机上的录音。
方斐忍不住拍了拍胸脯,幸好自己机灵,开溜的时候想到了会不会碰见罗娴淑,提前就留了后手,不然真是要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