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值还是没用动,俞音一靠近,他看得越清楚,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没有办法去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只觉得很好闻,那香味萦萦绕绕,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异样的反应,喉咙开始干渴。
“二少,麻烦您让一下。”窘迫的情况,让俞音的嗓音微微颤抖。
沈值终于动了,但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留出一个不大的出口,俞音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顾不得许多就要出去,无意撞上了沈值的身子,在俞音即将踏出门时,一双大手拉住了她……
沈值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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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早晨是忙碌又安静的,佣人们都各司其职。今天是周日,俞音一般都会早起起来做事,下午才会去学校,但是今天,俞音向管家陈姨告假了。
陈姨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不到九点,俞音就背着书包离开了沈家。
她一个人,没有去学校,也不知道去哪里,坐上公交车上辗转了很久才下车。
俞音走在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是离沈家和学校很远的地方。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身体上的不适没办法掩盖内心的恐慌。她走着走着就蹲下身子,把头埋进双手间,低声哭泣。
这个城市里,每个人生活都很不易,在路边哭泣的人并不稀奇,但来往的人们还是不由得注目,然后离开,唏嘘着,也许下一个蹲着路边哭泣的就会是自己呢
俞音哭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找了一个药店进去,店员问她要买什么药,她语气很平淡的说:“避孕药。”
然后又加上一句,“紧急避孕药。”
俞音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吃了药,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她没有立即回学校,学校附近有很多小吃店,她找了一个卖冷饮的地方,点了东西,坐在店里开始专心做英语卷子,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时间显得珍贵。
几个小时后,好友周琪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学校,俞音才收起卷子回了学校的宿舍。
周琪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姑娘,人缘很好,她最好的朋友是俞音,大家都不明白周琪为什么和俞音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在同学眼中俞音话少、内向、很难亲近,与周琪正好是相反的类型。
可是这不妨碍她们形影不离。
俞音和周琪一个宿舍,每次周末回来,周琪总是大包小包带了很多吃的,这次也不例外,她记得俞音爱吃辣的,见她回来,开心的说:“我妈这次做了好多泡脚鸡爪,我都带来了管你吃个够,哈哈。”
对比起周琪,俞音的态度有些冷淡,只淡淡应了一声。周琪也不在意,俞音有时候就是这样淡泊的性子,她早已习惯自己收拾东西。
俞音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与往常一样同周琪聊天,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周琪挽着俞音的手准备去食堂吃饭,刚出门口,俞音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沈值。
很少会有人给俞音打电话,周琪好奇地问了一句:“谁啊”
俞音按了静音很快收起手机,“不认识,是陌生电话。”
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边吃边聊学习聊八卦,口袋里的手机暗了又亮,很快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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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早上从爱尔兰回来,问了陈姨才知道沈值昨夜很晚才回来,好像还喝了酒,到现在都没有起来。
正说着,沈值从楼上下来,沈太太佯装生气,“妈妈平时很少管你,但是你才多大,怎么就学会喝酒了”
陈姨见沈值下来,吩咐身边的人去打扫房间,沈值见状随口说了一句:“床单脏了,我扔在垃圾桶里,帮我丢了换一床新的吧。”
然后面对沈太太,沈值很快转开了话题:“妈,爸知道你回来了吗”
“他呀,哪有功夫管我!”说起丈夫,沈太太说不完的抱怨。
今天是回老宅的日子,沈家家族庞大,如今管事做主的还是沈值的爷爷,除了传统节日,每月有固定的日子家族直系都要回到老宅吃饭,沈太太没有时间休息,领着沈值去了老宅。
沈值的爷爷沈世梵最喜欢挑小辈的毛病,叔叔姑姑乃至父亲经常会被沈爷爷叫到书房谈话。沈值这些小一辈的更是会被沈爷爷当面教育,大家都挺怵老爷子,但是沈值例外,沈爷爷最爱的就是他这个孙子,每次对着他才称得上是和颜悦色。每到老宅,沈爷爷总是格外关心沈值,拉着他下棋,询问他的学习生活。
沈值每次也都心无旁骛陪着爷爷下棋,他年纪不大,棋艺却着实不低,沈爷爷每次都能与沈值下个痛快。
等沈值抽出空来打电话时,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打了两个俞音都没有接,他也没有再打。
周一,沈值如往常一样,早起,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