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小半生穷困潦倒,时运不济,但也从未向这混沌人世低过任何一次头。
今后也亦然。
他只为了亲吻徐扣弦一人,低下头。
徐扣弦是被邵恩拽着上楼的,步伐飞快,高跟鞋叩着金属制楼梯,铿锵作响。
邵恩办公室的门被反锁,桌上文件被划到一侧,徐扣弦被抱着坐在桌上,同他热吻。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一般的浅尝辄止。
而是带着攻略意味的入侵,心头压了多年的石头落下了,胸膛里起伏着难言的情绪,最后只能凭借唇齿跟肌肤相亲传递给心爱之人。
徐扣弦热烈的回应着,去接纳他给的全部。
从办公桌到卧室,冬日穿的多,衣服也就散落了一地,那张从前邵恩加班时候用来补眠的床,终归找到了其他的用途。
邵恩托着徐扣弦,不让她触到冰冷的墙面,甜腻跟低沉的喘|息声浸满了整个小卧室。
突如其来的事情,谁也没提前准备好计生用品。
在邵恩抽身之前,徐扣弦做坏的用力一夹,邵恩本来就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眼里微泛着红。
“你别闹。”他哑着声看怀里人,不太好过。
徐扣弦抽了下鼻子,眼角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呛出的泪,还挂着。
一副泫然欲泣的可人模样,软声讲,“我偏要。”
“不太好。”邵恩劝阻。
“哪里不好”徐扣弦反问。
“吃药不好。”邵恩答,说话时候声音带着颤。
“那生下来。”徐扣弦继续用力。
……
才停下来的雪,忽然又飘了起来,细雪无声,笼了一地霜降,北风呼啸,扯枯木沙响。
室内暖气烧的热,邵恩更热,额头是一层细密的薄汗,他伏在她纤弱肩头,把一切都给她,徐扣弦全然接下。
又来一次。
到底是两人都红了眼。
既然这人世如此,那就共沉沦吧。
她被他抱着,去狭小的浴室里冲洗,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办公室,卫生间没浴缸。
徐扣弦腿软,全程像只滑腻的小泥鳅,贴附着他,任由他举着花洒错捏拿圆。
裹着被子睡醒的时候,内屋里没人,厚窗帘被拉上了,室内无光,分不清日夜。
衣物都捡起来叠好了放在枕边,徐扣弦拎了裙子把自己罩起来,穿床边放好的拖鞋推门去找邵恩。
邵恩穿着衬衫坐在书桌前,桌上散乱的摆着很多文件,扣子只扣了下摆的几颗,敞开处还有徐扣弦作恶的红痕,指尖是星火点点。
寒冬,邵恩开着窗抽烟散味,书房里冷的惊人。
望见徐扣弦,邵恩皱了下眉,立刻掐了烟去抬手关窗,怕冻着她。
徐扣弦这才确定时间,天色已经全暗了,外面是灯火通明,自己睡了很久。
她站在原处没动,邵恩已经起身,接了杯水冲她走来,低声道,“渴不渴”
一语双关,徐扣弦面如火烧,她瞪了他一眼,接了杯子,一股脑儿的喝光。
“你冷不冷”徐扣弦扬眉反问,她明白邵恩心烦,可冬天穿单衣抽事后烟这种事,是会生病的,她担心。
邵恩抿唇,把自家小姑娘搂进怀抱里,“冷,所以给我抱会儿,取个暖吧。”
“好。”徐扣弦反手抱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去感受他心头炙热。
邵恩是真的心乱如麻,两分是金月,三分是自己亲生父母,剩下五分都因为徐扣弦那句,“那生下来。”
徐扣弦说的清楚明白,她未必想要同自己步入婚姻殿堂。
父母的婚姻对孩子日后的婚姻观起直接作用,若从小就目睹了一场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修罗场。
日后自然会谨小慎微的对待婚姻这桩大事,邵恩是懂得,他在遇到徐扣弦之前,也从来都没想过,会结婚生子。
此一生,终结于自己这里,那就可以了。
不必往下延续不幸。
相爱一场,饮食男女,欢愉是日常之需。
可徐扣弦那句,我会为了你生孩子,是句太沉重的承诺,重到能够抚去前二十几年不幸跟悲伤。
让邵恩对之后生活的希冀盘踞满心头。
“徐扣弦。”邵恩低声唤怀里人名字。
“嗯”徐扣弦应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是爱惨你了。”邵恩低沉的声音响起。
徐扣弦没接话,她用力点了下头。
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意。
床上并不是一时之快,也不是再去同情安慰他些什么,只是随心所欲而已。
上一刻同这一刻一样,她会为他赴汤蹈火,会为他打破固有念想跟偏执。
剧烈运动后午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徐扣弦头脑昏沉,辨不清时间,不去寻手机看光亮,而是第一时间去下床找邵恩的身影。
若这都称不上挚爱,也许世界上再也无任何判定情感的实际基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写完就早点发了,等会要出去见家里人跟收拾东西,明天如果更就晚上更w,不然就还是按隔日周三见,weibo会说明。
宋知非二货的故事收藏隔壁,陈逆的故事也在隔壁,能不能写具体看到时候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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