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是这么不靠谱的爹居然是他的!
“娘娘亲鸿源晚上想和娘亲睡,不抓阄。”薛鸿源飞快的跑到常如欢跟前,抱着她的腿摇晃起来。
常如欢摸摸他的小脑袋,严肃道:“那不行,娘得公正一些,不然你爹该生气了。他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咱娘俩还得指着你爹赚银子给咱娘俩花呢。”
薛鸿源瞪大眼睛,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家是爹爹赚银子啊,他一直以为是他娘赚银子养家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的通了,怪不得他爹和他对上的时候这么蛮横,怪不得他娘也不敢公然帮助他呢。
薛鸿源勉为其难道:“那好吧,那就抓阄。”
薛陆心里冷笑:臭小子,跟你爹斗,你现在还嫩点。
薛陆取来纸笔,然后在纸上写上字,当着薛鸿源的面将两个纸团放进一个小罐子里晃了晃,“你来抽,抽到写娘亲的字条今晚就是你陪你娘,否则就是我。”
薛鸿源没反应过来见他娘也没说话,以为他爹这法子很公正,懵懂的点点头,然后将小手伸进去取出纸条然后交给常如欢。
常如欢展开字条,对薛鸿源道:“这二字是‘娘子’”。
唉,儿子还是太小了,看多好骗呢。
薛鸿源一下子苦了脸,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薛陆大度的拍拍他的脑袋,道:“狗蛋儿啊,今晚就和你竹姐姐睡吧。”
薛竹笑着上前牵薛鸿源的手道:“狗蛋儿不难过哈,竹姐姐陪你睡。”
她不说还好,她一叫薛鸿源更委屈了,大喊道:“不许叫我狗蛋儿”
每当这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是爹娘亲生的,不然怎么会给他取这么难听粗俗的名字呢
晚上薛鸿源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薛竹领走了,薛陆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将舱门一关,快步过来便将常如欢抱进怀里,“娘子,想死我了。狗蛋儿这个坏家伙太讨厌了。”
常如欢将头靠在他胸前戳他,“多大的人了还跟儿子吃醋。”
薛陆将人抱到腿上在榻上坐下,闷声道:“以前没他的时候咱俩每天都能一个被窝,现在有了他时不时的都来捣乱。等到京城买个丫头专门盯着他,然后请夫子给他开蒙,就没这么多精力来吵你了。”
他一边说着,说不老实的钻进常如欢的衣襟里慢慢的摸索。
常如欢深吸一口气,差点软在他怀里,断断续续道:“是不是,是不是太小了....”
她儿子才三岁,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呀,她虽然每日读诗词给他听也只是打发时间,真的开蒙她觉得实在太早。
薛陆将脑袋埋进常如欢脖子里啃来啃去,不满意道:“不要提他....如此良辰美景,提狗蛋儿那坏小子实在不雅.....”
常如欢被他啃的脖子痒,笑着推他,“你属狗的吗”却也真的不提爱当电灯泡的狗蛋儿了。
薛陆哼哼唧唧的循着脖子往上走,然后一把抱起常如欢轻轻放到榻上,俯身压上,“今晚就属狗了,要死你。”
这一晚,薛陆真的化身为狗,而且是饿疯了的狼狗,常如欢只觉得一晚上都起起伏伏,也不只是船在摇晃,还是她在摇晃。
半夜的时候,薛陆终于吃饱喝足,又殷勤的爬起来伺候他家娘子,然后又忍着忍意钻进被窝,抱着香软的娘子沉沉睡去。
而这一晚,学名薛鸿源,小名狗蛋儿的小娃娃却很不开心,第二天见到自家爹娘的时候也没好脸色,薛陆昨晚吃的饱,现在心情好极了,见到薛鸿源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狗蛋儿啊,爹的好儿子哟,昨晚睡的怎么样你爹我睡的可真不错。”
薛鸿源撅着嘴转过头去不看他,而是委屈的看常如欢,静静的看着就是不说话。
常如欢挑眉,“怎么”
她不说还好,一开口薛鸿源更委屈了,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昨夜,鸿源睡的非常不好,半夜醒来,非常想念娘亲。”
见她不说话,薛鸿源继续道:“娘亲,今晚,鸿源跟您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