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映之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心中的绮念也都随着白苏苏的那一声饱嗝烟消云散了:“有这么好吃吗狼吞虎咽的,像谁要抢你的似的。”
白苏苏喝了粥身上热乎乎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看冯映之也不那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眯缝着眼道:“好吃好吃,要是有小咸菜就更好吃了,嘴巴有点淡。”然后像是已经尝到了小咸菜的味道吧嗒了一下嘴。
冯映之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吃小咸菜,快点睡吧你!”
感受到来自大反派的嫌弃,白苏苏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缩了下脖子裹了裹被子睡了。
白苏苏进入任务之后的身体数值是她本身的数值和原主的数值重合之后的中间数,白苏苏和智力和体力都有五十分,满足正常人的基本信息,但她现在除了脑子不太好使以外竟然连体制都变差了很多,这说明原主的身体数据连她都不如。
她原以为自己打了针,吃了药,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了,没想到半夜体温却再次高了起来,直冷的她浑身瑟瑟发抖:“冷冷嘤嘤嘤嘤嘤嘤”
冯映之第二天要上班,又牵挂着白苏苏的身体,所以盖着外套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今天照顾白苏苏忙前忙后可把他累坏了,平时都是白苏苏照顾他的,谁知道今天竟然反过来了。
他正想着快睡吧,明天还有公务在身,就听见耳边传来耗子叫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好看的长眉拧在了一处,暗骂管家都是干什么吃的,家里进了老鼠都不知道,正想摸出配枪把那老鼠给崩了,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什么老鼠啊,分明是他那个娇滴滴的夫人。
暗夜中,冯映之锋利的眼眸霍然张开,映着窗外的月色有种摄人心魄的光芒,头一歪望向床上的白苏苏沉声道:“大半夜的叫唤什么,明天楚督军要带兵剿灭西山匪患,我身为参谋要跟着去你知道吗”
“唔”白苏苏病的脑子一团浆糊,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应和道:“剿匪啊去去去”
察觉到白苏苏话里的意识涣散,冯映之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情这家伙的体温又上来了正说胡话呢。
有些懊恼的将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冯映之霍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睨了白苏苏一眼呲牙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冤家!”
然后很认命的起来给白苏苏倒水,洗脸,擦身,换衣服,直累的自己也出了一身热汗,干脆也不指望睡觉了,随便洗了个冷水澡躺在白苏苏身边眼睛瞪天花板。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快天亮吧,天亮秀儿就回来了。
远在乡下的秀儿感受到来自男主人的思念,睡梦中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她微微嘟囔了两句,然后抱着被子再次陷入了深睡。
冯映之军人出身,冬日冰水里游过泳,数九戈壁里伏过军,虽然生的一张小白脸,眼角眉梢都透着股贵气气,但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体素质杠杠的,躺在白苏苏身边宛如一个火炉。
白苏苏冷的浑身发抖,身体不自觉的朝着热源靠了过去。
冯映之正想着明天剿匪的事情,就觉得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钻进自己怀里,拱啊拱啊,活像个虫子。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是谁,抬手摸去,一把乱发沾着额头湿漉漉的,白苏苏正把滚烫的小脸贴在他胸膛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灼热的呼吸羽毛般撩动着他的心弦。
这要是平时,白苏苏敢这么撩拨自己,早就被就地正法,三天别想下床了。
但现在白苏苏病了,虽然像她这样的坏女人根本不值得怜惜,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悸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抬手在白苏苏脸上推了一把,把她推的离自己远了点,低喝道:“睡觉!别耍花样!”
白苏苏朝外滚了一遭,但很快又转身滚了回来,手搭在冯映之的蜂腰上,腿也很不客气的压在了他腿上。
她睡的昏沉,身子也跟着死沉死沉的,汗津津的沾在冯映之半裸的上身,黏糊糊的让人抓狂。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扯住白苏苏的耳朵,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再贴过来,就用这个姿势伺候我,嗯”
白苏苏只觉得耳边一阵发凉,一股凉气瞬间席卷了全身,残存的理智让她一下撒开了缠在冯映之身上的手脚,识相的蜷缩到角落里去睡了。
冯映之眼见白苏苏终于肯放过自己了,深出了口气,但沉默了半晌,他还是用被子把白苏苏卷成了个春卷,然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