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也是气糊涂了,张开回道:“什么格格不格格,侍妾不侍妾,还不都是奴才,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况且这府里谁不知道,毛毛是主子爷送给我的,你这般轻贱它,是不是连爷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白苏苏闻言忍不住要笑了:“哎哟!这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你们瞧瞧这个叶氏,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倒惹出她这么多话来,真该叫主子爷和福晋都来瞧瞧,这往日里最娴静的叶氏,究竟是个什么面目!”
叶氏闻言心内一紧,张氏和常氏也是面色复杂。
这府里谁不知道白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绝无得宠的可能性,四爷当她不存在,福晋也乐得宽容,不过看在她的出身和佟佳贵妃亲赐的份上,留在府里赏她口饭吃。
这叶氏可就不一样了,主子也心尖上宠着的人物,背地也不知招了多少嫉恨
起初的时候大家伙都想着,这叶氏不过是模样生的勾人,四爷新鲜阵一过也就和寻常的没什么分别了。
谁成想她还是个本事的,这两年竟勾着四爷时时上心,虽然不是专宠,但明眼人都看到出,她俨然是如今府里最受宠的人了。
叶氏也不是个蠢货,心知这白氏是刻意要找自己的不痛快,暗恼自己一时失了分寸多说了几句,只咬着牙道:“白格格,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家都是主子爷的奴才,就许你说话夹枪带棒,就不许我还嘴了吗像你这样上来就编排人不是的,我就是个泥捏,也总有几分脾气吧”
白苏苏笑道:“我瞧你这哪里是几分脾气分明脾气大的狠呐!那按你说的格格和侍妾一个样,你倒是有本事生个孩子自己养着呀你这话也就是在我这说说,叫福晋或是其他几位格格听见了,还不知饶不饶你!”
“你!”叶氏闻言脸色瞬间一白。
她正是因为侍妾没有养孩子的资格,所以这两年来一直暗地里服用避子汤药,为的就不让自己的孩子给福晋养。
大阿哥弘晖去了两年,福晋膝下无子,原本留她便是存着让她生个孩子,到时候抱过来养的心思,如今一时没有,却容的她也不过看她本分规矩,若是叫福晋知道她这规矩本分都是伪装的,那她的日子还能过的像如今这样清闲吗
常氏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来,张氏是个商女出声,嘴皮子倒是利索,眼见白氏和叶氏剑拔弩张,忙开口道:“白格格快别恼,叶妹妹她年纪轻,不懂事,原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不太中听罢了。”
白苏苏瞥了她一眼,小胖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是吗那你和常氏回去问问你们主院里的侧福晋和宋格格,看她们乐不乐意听见这话。”
“这”常氏和张氏闻言都是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站起来往后一缩,将女子叶氏暴露在白苏苏面前。
格格和侍妾都是奴才,这话其实在理儿上没什么错,但哪个格格愿意听见若是传出去,谁都得记恨她。
但叶氏是四爷的宠妾,说了也就说了,只是如此一来她苦心经营的老实本分不惹事儿的形象就全废了,保不齐到时候有多少人要寻她的错处。
要知道这叶氏虽然表面上本本分分,但院子里哪一处都寻不出本分来,规矩什么的早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两年她闷声受宠闷声发大财,若是被人盯上要揪她的错处,那可是一抓一个准。
一个没规矩的侍妾,谁能容得福晋第一个就不放过她!
叶氏见白氏如此咄咄逼人,心头的火气一阵阵的往上冒,但对方捏着她的七寸,叫她有火也不敢发作,憋了半天也只敢拿四爷的名头来压她。
“白格格,即便是按你说的,格格比侍妾尊贵的多,但这里头好像没你什么事儿吧我怎么记着自打您进府以来,从未侍寝,到如今可还是个完璧之身呢!我虽然位分低微,但也是常在主子爷跟前伺候的,若是叫爷知道你难为他的人,也不知会怎么想呢。”
白氏进府那天的恩宠正是被叶氏夺了去,所以白氏后来无宠,便将怨气全算在了叶氏头上,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但白苏苏不是原主,受宠不受宠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是无宠,不受四爷待见,但我好歹也是佟佳贵妃赐的,只要我老实本分活着,四爷和福晋便会赏我一口饭吃。你瞧我如今这心宽体胖的,你这话还真刺不着我!
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像我这种在府里吃干饭的,没宠没地位,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上一脚,也就是福晋贤德宽厚,才容得我。</p>
<strong></strong>俗话说知恩图报,福晋这般待我,我也该投桃报李才是,像叶氏这种恃宠生娇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多伺候了主子爷几次,一个侍妾就敢威胁我一个格格的,也该让福晋知道知道,别哪天不留神被鹰啄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