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都可以。
还别说，她这个改动也是受欢迎关键。
姜城是个会卖东西，吹厉害。
“你看这款式，百货公司一进来就有专门盯点儿人拿走了，根本别指望咱们普通人能买到。“
“你看这个做工，特别细密，我们从沪市那边进过来。喏，还有标志呢。”
“你看这个颜色，真不常见。”
“你在我这边拿，价格可比供销社便宜。而且，有票没有票，都看你方便。有票是有票价钱，没有票虽然贵一点，但是也省事儿啊。”
总之，什么样话都让姜城说了。
以至于姜城卖贼好。
姜林一回来，就看到姜城身边已经聚集了几个姑娘，他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你快点啊，就等你了！”一个唇红齿白大姑娘娇嗔着白了姜林一眼。
姜林“……”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多熟悉呢。
“就是这个红色，这个真是太好看了！”
她立刻将一条红裙子一把抓在手里，生怕别人抢。虽然水红色连衣裙比别贵一点，但是也好看啊！
“我也想要红色啊！”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又卖出了五条连衣裙。
姜城“其实葱绿和湖蓝也好看，葱绿穿上有朝气，湖蓝色显得有气质。我们能拿货肯定都是好，你看着黄色，虽然不是清凉黄色，但是过两个月天冷了，你穿这么清凉颜色，就不合适了。肯定还是这种土黄色跟适合一些，外面搭配一个羊毛衫或者是开衫，都很好。像是这个灰色就更方便了，直接就是长袖，你们如果觉得冻腿就在里面穿毛裤。去供销社买一双稍微高一点小皮鞋，把袜子穿高点，根本看不出来。”
姜林“……”
女学生“有道理啊！”
姜城“我也不懂，都是看沪市那边小姑娘都这么穿。”
“那我要一条长袖！”
“我也要！我们一起穿！”
姜林“……”
两个人在卫校卖了一会儿，又转战去了附近另外一所学校。下午三点多钟，姜城这一波带回来连衣裙竟然都卖光了！姜城自己也没想到生意这么好。
姜城感慨“裙子还是少了啊！”
姜林“这些女咋都这么舍得花钱啊！”
在他们乡下，就算是有钱有票，一般也是先紧着男人孩子，很少有姑娘会这样大大咧咧，像是今天，有一个姑娘直接买了三条裙子。五十多就这么花了出来。
他看瞠目结舌。
姜林也就是来到这边才深刻感受到，好像，大城市和小地方真太不一样。
“如果我闺女想买，我也舍得给钱。”姜城觉得自己是能理解这些爱美小姑娘。
姜林“那倒是，人家有钱，买啥是人家乐意。”
兄弟俩很快回了家，两个小家伙儿此时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再说什么，唐妙看他们回来，赶紧说“饿坏了吧，赶紧过来吃饭。”
她把饭热在锅里，吃起来也不觉得凉。
两个人还真是饿坏了，一人吃了两大碗饭。
他们在外面忙，其实唐妙在家也没闲着，除了给小棠棠也报了名，她还领着两个孩子去供销社买了上学要用学习用品。书包铅笔盒笔记本橡皮小尺子，每一个都没有落下。
也好在，这些东西不要票。
不过折腾一圈，唐妙一万次感慨，自己还是该再提前一天呀！
真是，太忙碌了。
唐妙觉得上山打猎都没这么疲惫，不过，两个小家伙儿倒是高高兴兴。
唐妙“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都该去学校了？”
她距离比较近，晚一点走来得及，但是姜城和姜林可不行。
姜城“我打算攒点工业票买一个自行车，来回走方便。”
要不然平时晚上有点什么事儿一耽搁就没公交车了。再说，公交车虽然每次并不觉得特别多，但是常年累月，估计也不少。不如买一个自行车。
“行，这事儿你定吧。”
姜城这人还是说干就干，立刻决定明天放学就去供销社看一看。好不容易他媳妇儿不住校了，他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夫妻两个人掰扯了一下，他们现在手里还有三件兔毛大衣没有出手，除此之外，还有几件长袖。不过算起来不多了。大头儿也比较着急出手连衣裙出去了。他们这钱就哗哗回来了不老少。
他们在向阳屯时候靠猎物和从京北带过去点心雪花膏就已经赚了一大笔。现在算一算，两个人手上也有一千七百多了。剩下大衣和衬衫卖个四百不成问题。再有他们这次带回来这么些兔子肉和野猪肉。
虽说也能放，但是他们却没打算都留着，留三分之一够吃就行，总归过年要回家。剩下那些，约摸着还能卖个二百多。除此之外，姜城和唐妙两个人每个月补贴一个十八，一个十六，这又是三十多。
不说旁，就是这个补贴，也是怎么都够一家四口生活了。
这么一算，夫妻俩吁了一口气，也放松下来。
钱还是个好东西，但是学业也不能荒废了。
姜城第一天晚上来不及回来，所以这天晚上只有娘三儿在家了。
开学第一天，唐妙给儿子换上一件白色小衬衫，黑色小裤子。小狼书包是一个深蓝色书包，里面放了他所有东西，唐妙又将五毛钱交给他，认真说“这个给你带着应急用。你放学时候妈妈不能去接你，你自己直接回家，然后傍晚时候帮妈妈去接一下小棠棠，可以吗？”
小狼慎重接过来，说了一个好。
小棠棠在一旁眨巴大眼睛看，她今天也上学，穿了昨天条纹连衣裙，背着粉色小书包。很像那么回事儿。
唐妙“小棠棠在托儿所，迟阿姨是不会让你出来，你就不要拿钱了。”
小棠棠哦了一声，抿抿小嘴儿。
唐妙揉揉她小脸蛋儿，说“乖啦，等你上小学，妈妈也给你。”
小棠棠点头，软萌萌“好哒。”
唐妙牵着两个小孩子一起出门，他们是先到小棠棠托儿所，唐妙将人送了进去，又将准备好小被子交给了迟阿姨。薄薄小被褥和小枕头，这是她午睡必需品。
就冲托儿所要准备这些东西，一般人家还真是送不起。
唐妙专门跟迟阿姨介绍了自己儿子，得知以后也有可能是这个“小伙子”来接妹妹，迟阿姨笑着揉揉他头。
“那，小棠棠要乖乖哦！”
唐妙弯腰亲亲她小脸蛋儿，小狼也立刻亲一亲小棠棠另一侧小脸蛋儿。
小棠棠笑眼儿弯弯，认真点头“我会乖。”
得到小棠棠保证，唐妙看时间不早，对女儿挥手告别。
小棠棠小脸蛋儿带着大大笑，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看着妈妈和哥哥走开。好久，直到……看不见人。
迟阿姨正要领她回去，就看到原本还带着笑容小姑娘，小嘴儿一下子就扁起来了，大眼睛也泛起了一丝水雾，要哭不哭。
“我想跟小哥哥去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