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豆大的火苗不安分地跳动着。
一晃一晃地, 惹得人心也乱了起来。
李苒听着贺南方这句话,筷子顿住, 回味了半会儿, 还是不太能理解。
虽然字面意思她听得明白, 但深层次的想法她猜不透。眼神透着打量,盯着贺南方。
贺南方被她看着,内心丝毫不慌, 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多说。
李苒狐疑的眼神盯着他打转,到底把那句“想留住你”是什么意思给放过去了。
她也不想想了,毕竟贺南方最近做的奇怪事情越来越多。
气氛竟然在一瞬间回归到冰点, 两人默不作声地各自吃菜。
吃完饭, 李苒将药打包好放进盒子。
拿起手电筒准备将药送给酒店大堂经理那里,下午时她看见的那群旅行团说里面有个孩子似乎发热了。
她换了贺南方带给她的干净衣服, 身上总算清爽许多。
正打开门,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去哪”
贺南方上身赤条, 抱着手臂站在窗边看着她,李苒很不自然地又看到他的胸肌, 垂眼指了指手里的药盒“我把药送到下面去。”
贺南方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话“我跟你一起下去。”
李苒指着他的上半身“你确定”
贺南方就一套衣服,进门时已经能拧出水, 这也是她允许贺南方明目张胆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乱晃的原因。
只见贺南方从浴室里拿出一套浴袍出来, 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有卖点。
李苒表情;
“有浴袍你不早穿”大大咧咧地光着上半身, 你秀给谁看呢
贺南方面对这种质疑,脸不红心不跳道“热。”
将浴袍系好后,好歹像个正经人了,他接过李苒手里的小医疗箱“走吧。”
一楼被水淹了后,酒店所有的员工全都转移到了二楼。
他们甚至比客人还要惨,员工们七七八八地躺在二楼的大厅,身下就盖着一条单薄的被子。
李苒将药送过来后,大堂经理脸颊激动的泛红,“您的药太及时,旅游团里有个孩子一直高热不退,刚才就闹着要出去。”
李苒回想起来,刚才在大厅有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吵闹的最凶,原来是孩子病了。
李苒忍不住问“你们怎么躺在大厅,找个空房间挤一挤也好。”
工作人员露出无奈的笑“客厅全都订满了,最近是j市开展了一个山海经文化节,还没结束台风就来了,很多客人被滞留在这里。”
李苒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大多数来参加文化节的都会住在你们这里”
工作人员“差不多,尤其是你们外地来的,在网上搜索住宿我们宾馆是综合评分最高,基本上都会选住在这里。”
外地来的都会选住这里
李苒眼睛一亮“能不能帮我查找一个人的信息”
一般住宾馆都需要身份证,她只知道郑亦清这个称呼,甚至是真名还是她的编辑名还不知道。
大概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将所有人的距离拉近,前台的漂亮妹妹没多说什么便打开电脑帮她查询。
果然,输入郑亦清这个名字后,根本没有这个人。
李苒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跟这个类似的名字,前台妹妹见她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于是又调出之前两天的入住记录。
李苒一页一页翻着,直到看见一个非常眼熟的人像“这个。”
前台妹妹将信息掉出来“这个人叫沈亦清,不姓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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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贺南方将还在神游的李苒拉回来,刚才她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时,他都没有多问。
不过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愁眉不展。
他将人摁在床上坐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苒张了张嘴,她向来不会装乖卖巧,也不会卖惨装柔弱,总是想着自己能解决的事情,承受住也好,承受不住也罢,总归是自己的事情。
她这种性格,一直让贺南方误以为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从小到大受委屈最多的往往是那种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事情都自己默默解决的小孩,她们虽然不够强大,但是足够坚韧。
直到今天,贺南方才亲耳听到那个抄袭者如何挑衅李苒,甚至居心否测地在台风天将她往风眼里引。
贺南方只一秒就恢复他往日里霸道又凶悍的本质。
吃饭时还一副“好男人”,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的样子。
结果一听到这件抄袭风波时,大佬瞬间暴走,的李苒像是个鸡仔,扇了扇羽翼将她盖在下面。
他将李苒摁在原地“坐好,不许动。”
随后,转身给孔樊东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贺南方不太高新,他声音猛地拔高“怎么处置还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