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约穿着棉布家居服抱着白菜来开门儿,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惊讶。
我说:“你家有酒么,我想喝点儿。”
大半夜的跑到前男友家里要酒喝,我估计他也觉得我是神经病。
姜伯约傻不拉几的看了我半天,缓缓点了点头。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电视亮着,茶几上有喝一半的红酒和高脚杯。刚才他应该是一个人坐这儿看电影来着,看的还是当年陪我看过的那部《午夜凶铃》。大半夜的一个人品着红酒抱着狗看鬼片儿,够浪漫的。
他带我走到厨房前的吧台坐下,从冰箱里拿了冰桶,然后琳琅满目的酒柜前流连了半天,回头问我想喝哪种的
我说:“随便吧,最好是度数高点儿的。”
他顿了顿,径直取了一瓶伏特加让我干喝...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计较口感,五十多度的蒸馏酒在冰块儿里晃了两圈儿就闷了。
一口烈酒下去,热气顺着胸腔往头上涌,我才终于能让自己扯出个笑来。
我说:“看《午夜凶铃》呐不是想我了吧”
姜伯约给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坐我对面儿没说话,看来是打算陪我喝。
我继续笑说:“真没想到,咱俩有天也能混的跟哥们儿似的。”
他倒酒的手顿了顿,冷声说了俩字儿――“不能。”
轻飘飘一句话砸在心上疼的我肝儿颤。
我又仰头闷了一杯酒,嚯,真够辣的,呛的我眼睛都红了一圈儿。
他也跟着闷了一杯,然而淡定的跟喝了杯白开水似的。
我靠在椅背上点烟,咬着烟嘴含糊不清的说:“姜维我实在看不懂你,不然你还是给我讲讲吧。”我深深吸了一口,隔着烟雾姜维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从前我问你爱不爱我,你说爱,结果特么转头跟着韩逸跑了,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是没我。现在你虽然又把韩逸他弟当个宝儿似的护着,但昨天那一出儿下来我又觉得我在你心里应该是有点儿分量的,就是我不知道这点儿分量到底是多少。”
我自暴自弃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感觉疲惫的能当场睡过去,“我悟性不好,参透不了,之前觉得这些问题娘们儿唧唧的我不想问,但现在我实在懒得猜了,您直接明话跟我说了成吗当初为什么要跟韩逸走你说爱我是真心的吗现在爱韩微吗是当年爱我多一点儿还是现在爱韩微多一点儿跟我分手你后悔过吗是不是韩逸死了你后悔了所以现在才回头来找我的”
我问完后姜伯约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连杯底的冰块儿都没放过。等他肘着下巴把冰块儿嚼完后眼睛也红了,虽然声音很平静但是眼神很空洞,“我不爱韩微,没爱过韩逸,但当初跟你分手我没后悔过。至于我为什么要跟韩逸走,原因你想不明白么”
原因我想不明白吗我当然想的明白,只是一直拒绝承认。因为当年我斗不过老秦家,我保护不了他。我爱他爱的要死要活有个屁用,下决心要和秦家对抗到底有个屁用,我大哥要动他我照样儿只有哭鼻子干嚎儿的份儿。
“而且秦扬,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姜伯约捏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笑的比哭还难看,“当年你也总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从来没信过我呢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我跟韩逸只是朋友,你特么信过我哪怕一次么”
是啊,为什么呢。
当年我没少因为韩逸的事儿跟他闹,而他总说他跟韩逸关系好只是因为他们是同类人。
我气的哈哈大笑口不择言也没少往他心上扎刀子,把他高高在上谁特么都不能碰的自尊心可了劲儿的往脚下踩,“你俩是同类人你俩是哪门子同类人韩逸他爸是司法局局长说白了跟我一样也他妈是一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你凭什么跟他是一类人”
你说多奇怪啊,都过去七年了,按理说人全身细胞都他妈换了一遍了,当年这一幕幕一句句的我怎么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我说:“姜维我挺想信你的真的,我每天自己给自己洗脑洗的都快魔怔了,我当年要是没信过你的话咱俩分手的时间估计还能再提早两年。可我有什么办法呢韩逸他妈的比我像你男朋友多了,你妈一出事儿你第一个就想到找他帮忙,你俩一起打工,你俩一起做课题,连他妈情人节都是你俩一起过的!你别他妈跟我说那是因为你俩要去外省参加比赛,你他妈想过我一个人在餐厅从没人等到没人的那个傻逼样儿吗姜维你说我怎么信啊我还能怎么信啊全凭你那一句话吗”
后来我就喝多了,姜伯约还说了什么我不记得,我只知道自己罗里吧嗦絮絮叨叨的跟个怨妇似的说了挺多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好像比我清醒点儿,把我扛回他卧室还打算趁我喝大了对我来强的。
一开始我只记得他突然低头亲了我一下,哽咽着问我:“秦扬你当时是不是挺恨我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当时是哪个当时,但我说:“不止当时,后来我也恨你。但是我恨你的那种恨是把你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埋怨了七年的那种。”
然后姜伯约就开始扯我衣服,边扒我衬衫边问我:“秦扬你还爱我吗”
我被他亲的晕乎乎的就说了:“爱。”
“给我吗”
我醉得一塌糊涂脑子里不太过电,顺着他的话就说了:“给...”
然后当丫边扯我裤带边问了一句:“让我进去吗”的时候我终于有点儿意识了。
这话特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啊好像
我隐约记得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在他抬起我的腿的时候疯狂挣扎了起来,“哎姜,姜维!不行!”
丫低声说了句:“答错了。”就直接给老子挺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