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家的土房门口,二河听见李彬的回应,也是没有一挑“你知道”
“知道一点但不是很多”李彬舔了一下嘴唇,解释道“宁金水跟我们提起那狱友要来的那天,我嘴欠问过一句,需不需要我提前订好酒店什么的,不过被宁金水拒绝了,他当时对我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挺深”
“什么话”雀哥掏出了兜里的烟盒。
“宁金水说,他那俩狱友都快活不起了,来安壤是为了赚钱的,就算让他们住在猪窝都行而老八听见宁金水这么说,还问过他,能赚钱的活为啥不带我们俩去干”李彬回忆着开口。
“病秧子怎么说的”黄硕追问道。
“他说这个活我们俩干不成,因为一旦要是做了,可能得出去躲一躲,正因为这样,他才找的外地人”李彬如实开口。
“后来呢这两个人来了之后,都住在哪,或者其他的信息,你还知道多少”雀哥继续问道。
“大哥,我知道的情况,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如果想瞒着,完全可以装傻我爷爷岁数大了,受不起惊吓,你们别为难我呗我真没袒护宁金水这个瘪犊子欠了我半年工资没给,我连年都快过不去了你说我能因为护着他,给自己添麻烦吗”李彬神色纠结的哀求道。
“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雀哥点头问道。
“没了别的就真没什么了”李彬摇头。
“算了,不知道就拉倒吧”雀哥发现在李彬这问了半天,除了知道跟病秧子一起办事的那俩人是他的狱友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然后打开直接手包,抽了大约两三千块钱现金递了过去“这钱你拿着”
“这是啥意思啊,大哥”李彬发现这个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人,问完话居然要给他拿钱,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过年了,给老爷子买点好的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有几天活头啊你就jb拿咸菜对付他自己少败点家,对老人好点免得将来老人不在了,你他妈后悔”雀哥虽然热心,但话说的也不咋好听,转身就走。
“哎大哥”李彬攥着手里的几千块钱现金,看着雀哥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句。
“咋了”雀哥扭头。
“市里北环公园那边的老工业区,有一家红梅旅社,那个老板娘跟宁金水的关系挺暧昧的我感觉他外地来朋友,可能会往那安排”李彬报出了一个地址。
“知道地方,你他妈刚才怎么不说呢”雀哥瞪起了眼睛。
“我不想得罪你们,但是也不想得罪病秧子啊如果啥都说的话,万一他将来报复我咋办”李彬机智一笑,比划了一下手里的现金“如果不是你办事讲究,我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些”
“操”雀哥笑骂一句,随后较快脚步向着院外走去。
张鹤从杏花山脚,抢了匡宏他们的面包车之后,一路挑选着没有任何交通管制和监控探头的小路,猛踩着油门干出去了接近几十公里,这才把车停在了路边。
直到此刻,他对于今天的遭遇仍旧心有余悸,身为一个蹲过十多年监狱的重刑犯,他肯定不缺玩命的魄力,之所以后怕,是因为自己差一点就被人给迷晕了之后,扔到井里活埋了。
张鹤当年入狱的时候,才刚刚二十岁,也在社会上瞎混,因为实在混不出名堂,就跟另外两个二流子一合计,在小学门口绑了他们当地一个富商的儿子,而且在得知对方报警之后,就把孩子给勒死了,警方找到孩子的尸体以后,也通过线人查清了三人的下落,将他们逼到了一座山里,最终主犯因为扛不住心理压力自杀了,只剩下了张鹤跟一个司机,而张鹤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把同伙从山崖上踹了下去,被警方抓捕之后,谎称跟同伙约定自杀,但是自己没敢死。
因为同案的两名嫌疑人都死了,所以这件案子的走向只能按照张鹤的笔录定性,他几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只承认自己是个司机,没参与绑架和杀人,但最终也因为那个富商家里关系太硬,判了十八年,蹲了十五年。
在社会上,许多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整天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但是一进到看守所和监狱里,基本上就都老实了,因为里面的很多老混子,普遍喜欢以收拾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为乐,张鹤作为重刑犯,更是被发配到了大西北的监狱里,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开始的几年更是总受欺负,直到后来在里面认了一个大哥,这才算好了一点。
这段经历,让张鹤多少有点心理变态,而且对于监狱那种地方极度厌恶,在出狱的时候,他就暗暗发过誓,自己哪怕死在外面,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十几年的牢狱生涯,让张鹤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江湖人士,也听说了太多的传奇故事,同时也羡慕那些顶级大哥们的鲜衣怒马,挥斥方遵,甚至梦想过自己出来之后,可以重头开始。
现如今,张鹤没成为大哥,但是却卷入了江湖,而且参与进了一件已经严重到能让人杀他灭口的事情里。
张鹤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