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姐是北港嘉媛会会长,丈夫是北港一名政要。
江夜茴暗囧,怎么又说到嘉媛会了。
一直在旁边喝茶顾景承这时开口,“妈,夜茴很忙,哪有空去嘉媛会。”
顾夫人一愣,“她不是给你做秘书?有什么好忙?”
“她是《星辰记》编剧,手上还有新剧本要忙,最近一直在赶进度。”
顾夫人想起来了,恍然,“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上次吃饭时候提过。编剧那是要经常坐在电脑前,难怪肩颈不舒服了。
我知道一家中医针灸,回头找找联系方式,你哪天有空了过去看看。”
江夜茴点头,“谢谢妈。”
她思索片刻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下。那天送我回来那位……”
顾夫人主动接话,“我知道他,叫傅声是不是?演《星辰记》。”
顾景承这时瞥一眼谢婶,谢婶反应过来,忙说“我去切点水果过来。”
适时避了开去。
江夜茴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他是我同父异母哥哥。”
顾夫人彻底怔愣住,久久才缓过神来,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心下却已了然,难怪那晚傅声扶她回来时没多少避讳。
她放下杯子,拉起江夜茴手轻轻拍了拍,感叹道“你妈妈也真是不容易。”
江夜茴心底失笑,她妈妈倒还真没多少不容易,她对丈夫早就没什么感情,一直都挺想得开,钱财地位至始至终都掌握得牢牢。
江夜茴轻咳一声,迟疑道“那嘉媛会,我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帮帮忙,至于任职……”
顾夫人立即说“嘉媛会有什么重要,过两天我就去回了娥姐!还是做编剧好,你只管安安心心写剧本。”
江夜茴心下一松,以后大概不用担心婆婆老想拉她去嘉媛会了。
顾景承低咳一声,“妈,要过几天才会公布仙女周签约铭基消息,您暂时先不要说出去。”
顾夫人嗔他一眼,“我知道,我可不像她们那些人,一有个什么得意事就往外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
江夜茴看看婆婆神色,心底莞尔。
晚上,顾夫人留在这过夜。
十点多钟,客房里亮着灯,一向早睡顾夫人还没就寝,正和谢婶说着闲话。
“上次,那位王董夫人说她儿媳画画得了个什么奖,在我面前就说道过好几回。其实谁不知道那个奖是他们自己家出钱赞助变相买来!
还有刘付青夫人,讲她儿媳是留美博士,现在在家里公司做高管,连“巾帼不让须眉”这话都说出来了。
然后张廷中夫人悄悄跟我说,她儿媳妇上那所学校就是圈钱,博士学位谁花钱都能买得到。”
女人凑在一起,难免要攀比。贵夫人圈女人也大抵如此。
谢婶今天第一次知道江夜茴是编剧,很兴奋地说“我真是没想到,太太竟然是个编剧,还那么有名!”
“那是。《星辰记》谁没看过?刘夫人上次还开玩笑,说傅声签到铭基了,能不能让景承帮忙,组个饭局什么。她和她女儿都喜欢傅声喜欢不得了。”
谢婶笑,“我看呐,还是您眼光好,挑了个宝贝能干儿媳妇。”
“那是。”顾夫人沉吟,“就算没有做编剧这事,她也绝不比别家儿媳妇差,人品长相、说话做事都没得说。”
谢婶点头,“就说今天送这件礼物吧,投您所好,看把您哄得多开心。”
顾夫人看着手腕上没舍得拿下来翡翠镯子,真心实意道“东西是好东西。更难得她有这个心,也知道分寸,不恃宠而骄。”
“我瞧着,先生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顾夫人叹口气,“是啊,我今天看他笑了好几回,话也多了。”
……
洗完澡,顾景承很自觉地来到主卧床上,还装模作样带了一本书。
江夜茴从浴室出来就见他坐在床头斯斯文文翻着书。
她拿起床头手表看看,已经十点多。
关灯躺下,自顾自说句“好累,明天要上班准备审稿事,我睡了。”
“嗯,”顾景承也不反对,把书放到一边,脱了浴袍也躺下。
江夜茴正怀疑他会这么听话时,他靠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你不是说晚上会来点诚意?”
江夜茴缩在被子里,哼哼两声,“我只说晚上看看。”
“看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睡觉。”
顾景承听了这话躺回去,安静了。
就在江夜茴昏昏欲睡之际,旁边又有动静,有人在她耳朵边窸窸窣窣,“老婆,想不想看你给我买衣服?”
江夜茴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困死了,看什么衣服啊?”
想了好几秒,她才勉强反应过来是上次逛商场给他买了西装衬衫之类,随口说“你明早穿那件粉色衬衫给我看。”
话才说完,床头晕黄琉璃灯亮了。
寂静好一会,江夜茴回过头去看,就见顾景承已经掀开被子,正站在床上。
从细长笔直小腿往上看。
咳……江夜茴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
顾景承淡淡瞥她一眼,“喜欢吗?”
江夜茴忍不住又咳一声,“喜……欢。”
确实是她那天给他买衣服之一,不顾他意愿买下一条花色男士平角裤。
看样子,好像买小了些啊。
顾景承似笑非笑看她。
江夜茴觉得他在勾引她,并且如他所愿,自己已经完全没了睡意。
又瞄两眼,她忍不住问“老公,你觉不觉得穿有点紧?”
“是有点,”顾景承坐下来,语气再正经不过,“要不你帮我脱?”
“也……好。”
“老婆,你真体贴。”
于是,体贴顾太太禁不住夸地和顾先生抱作一团,在随后一小时里给足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