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放。”
花眠点了点头,道“是婆婆给我种的,说,说若是我胆敢勾引将军,妨碍军务,回长安时失了这东西,便拿我是问。”
霍珩嘴角一抽,想到那张字条,他母亲干得出来的。
正出神之际,花眠的两条纤细柔软的长腿已沿着他的腰盘了上来,霍珩被软肉一碰,一个激灵,顿时怒了,再看,身下的女人哪还有一丝哭泣,分明妩媚带笑
“将军,不是我不想的。”
她的腿缠得更紧了,“我想得厉害,你要我好不好”
霍珩怔住,努力在这女人的脸上看出作伪的痕迹。这女人口口声声当着舅舅的面说喜欢他,又非要跟到张掖来,要是寻常女人,她口中的情意或有几分。
可这个女人,她的身世和经历比他还要精彩,连傅君集都亡在她的手里,让他如何相信这个狡猾奸诈的女人,她竟会喜欢一个素昧平生的霍珩
他犹豫间,那不知廉耻的女人,柔软的小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裳里,开始揉抚他的脖颈和胸口的肌理,那双手像烙铁一般,一下便将霍珩烫醒了,他飞快地欠起身,暴怒道“不知羞耻的妖妇。”
他手运力将花眠的腿扳开,胳膊一扫,便将她整个人如风筝般扫落了开去。
花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哎哟”一声,咬牙望着霍珩。
这会儿,她不哭了,也不笑了,目光却很是倔强,望着他一瞬不瞬。
霍珩私心有愧,被望得不舒坦,扯过被子便侧身和衣躺下来了。
身后没什么动静了,霍珩一边装睡,一边凝神听着她的动作,不知为何,他总觉如芒刺在背,那女人,该不会掏出匕首从背后行刺他如此一想便是一激灵。
许久之后,传来花眠起身的动静,霍珩将眼睛闭得更紧,一动不动地攥着被角。
跟着,帐篷里黯淡下来了,想是她吹灭了蜡烛。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但声音却有些远,那女人却始终没有走近,直到动静消失。霍珩心中疑惑,假装翻身过来。
帐篷里一片漆黑,无法视物了。
他什么也瞧不见,也便幽幽地松了口气。
心神松了,才察觉自己身子竟然滚烫,霍珩忙将被子踢了。
可过了一会儿,身体还是烫,霍珩探手一摸脑袋,不曾发烧。
不是上头。那是下头。
他怔了怔,惊讶又羞愧地将被子拉了上来。
被子底下,骄傲的萝卜已经拔地而起了。
他闭上眼睛,伸手将它摁了下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便常有做梦的,无论梦里如何旖旎,醒来发现自己一柱擎天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霍珩耻于告诉母亲和老仆,通常是自己解决。
拿手按下去就好了。
没想到一分神,手劲儿竟然大了,他“嘶”一声,没忍住出了声儿,忙朝花眠那边看去,见她没有反应,便自我催眠她已经睡过去了,稍稍好受些,仰头倒在了床上。
他不是耿六,又不是见着女人走不动道的好色之徒,他从没动过凡心。这死萝卜今天不听话了,该打。
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里,花眠侧过了身,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耳畔是略微急促的吐纳声,她蓦然闭上了眼,樱唇微微上扬。
有个孩子,倒是与你相配得很,你愿意嫁给他么
你说的,是个孩子王。
是,但他诚实,勇武,害羞,与你正好相反,你们在一起很好。
花眠笑着笑着,便陷入了梦中。
色泽淡薄的东天露出第一丝曙色微红时,花眠从睡梦之中挣脱,她先是欠身朝霍珩的军床看了几眼,床上的被子叠得像块豆腐,床下的鞋履也收拾得齐齐整整,只是不见了人影。
花眠失笑,揉了揉眼睛,起身去打水梳洗。
营地里的人少了许多,大多跟着霍珩走了,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耿六还在,花眠朝他招手。
耿六惊吓过度,不敢靠近,被打的情境历历在目,于是沿途耿六便将出馊主意的将军卖了个干干净净。事实上他不说,他相信以夫人的聪慧也能猜出到底是谁指使他在路上对她的马车下手。
“霍将军去哪了”
耿六缩了缩脖子,“将军说,要尽早了结这边的事宜,原本至少还要待三个月的,他必须一个月内就回长安去。”
这么不想与她共处一室啊。
花眠的手里还握着一只金钗,慢慢一晃,她温柔地笑道“将军几时回来”
“日吧。”
霍珩行军神速,如风驰电掣,日扫除残部尽够了。
花眠手里的金钗上坠着几粒珊瑚珠子,水波般晃动起来,她笑道“耿将军,此前是我失察,对你不住,这边给你赔罪。口说没有诚意,不如便替你洗一些衣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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