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步离开,狱卒此时也过来押苏仪若回牢房。
荷包还在她手上,赵逸没有带走。
苏仪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拉开荷包。
果然,竟是诈她的,这荷包只是与她的那个样式相同而已,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罂花丸。
“休要磨蹭,快走”狱卒推了她一把。
现在后悔也没用,苏仪若只得先回牢房。
001宿主好好想想见到江提该怎么说,你已经犯不起这样的错误了。
001声音第一次明显不愉,恐怕若下次不能说动江提救她,它就会解除绑定了。
苏仪若心下微沉。“我知道了。”
她被送回来后,凶横女人收敛许多。
直到晚上,白天被苏仪若按过的地方犹如万针刺骨,痛的她在地上直打滚。
她失了理智,那还管苏仪若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只想让她也跟着疼。
她一下扑过去,却被苏仪若闪开。其他人想来帮忙,又被苏仪若威胁,众人见凶横女人痛的生不如死的模样,顿时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单凶横女人一个,自不是苏仪若的对手。
苏仪若将她放倒,一边嫌弃脏了手,一边狠狠踢,每一脚都落在穴道上,不用多大的力气,却痛的女人泪花直涌。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是女人的惨叫引来狱卒,这场殴打才结束。
然而,凶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受了那般苦楚,她不报复就咽不下这口气。
后半夜,牢房中鼾声如雷,她轻步走到墙角,提起那恭桶,就朝苏仪若走去。
苏仪若很警醒,女人一过来她就发现了,以为她又要骑腰而上靠体重致胜,她先发制人,一腿扫向女人的脚。
女人立时重心不稳,高扬恭桶往前扑倒而下。
黑暗中,苏仪若终于看见有东西从女人手中甩出来,某股难言的臭味近在咫尺,扑面而来。
顷刻间,哔
这一刻,苏仪若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一刻,苏仪若的形象是无法言说的。
“哈哈哈,臭,吃屎吧你”
这是苏仪若最不愿回忆的一个夜晚
江提没让苏仪若久等,第二天就来了。
苏仪若也得以在狱卒目瞪口呆之下,要求洗澡。
而后,狱卒捂着鼻子,领着她从江提面前飞奔而过。
这次不等典狱长大喊,狱卒当先报备,“江公子稍候,犯人没法见人。”
一稍候便是半个时辰。
当没有淋浴的时候,这样洗澡也很艰难。
苏仪若坐在江提对面。
“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男子唇边惯有的三分弧度不见,却也并无怒色,闻言只轻轻启唇,吐出两个字,“不信。”
“我爱上你了,江提。”苏仪若看着他,“你我身份悬殊,你的喜欢太高高在上,我只怕你那天腻了,就将我忘在脑后,我只是,想让你更爱我一点。”
她眼神有苦楚,有痴恋,口中更是道尽了患得患失之情。
若不是看见她与皇上那些暧昧露骨的书信,他怕是真会信她。江提闭了闭眼,道“我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这样说着,其实他心中却早有答案,想要身份是真,爱他是假吧。
苏仪若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凄苦一笑,“是我先做了错事。”她仿佛已经不奢求能换得原谅似的,抬头恳求道,“不论如何,让我先帮你治好腿行吗”
她伸手欲拉,江提却移开手。
“典狱长。”
典狱长忙颠颠跑过来“江公子有何吩咐”
“为苏姑娘换一间牢房。”
典狱长琢磨他的意思,试探道“还有一间空牢房,里面倒是比十二人住的宽敞干净些,您看”
“嗯。”
江提点头,再不看苏仪若一眼,唤来小厮,“阿福,走吧。”
阿福倒是狠狠瞪她一眼,推着江提离开。
苏仪若被狱卒关进了新牢房,环境比之原本的不差几分,只不过少了一群人而已。
不过这也足够了。
她走之前,那女人可是放话说,要她以后每晚都小心,最好不要睡觉,睡觉也记着把嘴巴闭紧。
恶心。
她目露凶光,心中更加沉静。
江提既然肯帮她换牢房,就说明还对她有几分情谊在,不会见死不救,只是等她出去后,再想刷好感恐怕会艰难数倍。
001,还有多久能查好感。
001还有13小时。
另一边,江提回到松林殿,便见院中他让人拆掉的双杠又被搭了起来。
他目光放在那处,奴才忙上来说,“公子,是逸王爷吩咐,让我们将双杠重新搭起来。”
“是我说的。”赵逸从屋中出来。“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愿起身,那女人虽然可恶,但你不能和自己的腿过不去。”
“劳阿逸关心了。”
江提没有多说,赵逸便以为他会恢复练习。犹豫了下,问道,“你打算救她”
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天子祭礼时使瑞兽伤人见血,蔑视君威,犯此忌讳,亦有损害国运之嫌。
小,就是被情爱糊了脑子,干了件蠢事,害得礼部尚书夫人受伤。
一个要砍脑袋,一个只用革职受几十大板,全看有没有人愿意出言相助。
江提道“若皇上对她有几分情谊,便不会以重罪判。”
他不会插手,便与她再无瓜葛,这双腿既是她治好的,那他往后就不用罢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