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我不要你的同情。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他的吻令她浑身上下悸动不已,可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她这样算什么?如果她的脸永远也好不了,成了一个丑八怪,她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围绕在楚天佑身边的女人个个比她漂亮,她洛琪还算什么?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可是推搡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咸湿的泪水掉进脖子里,疼的她眉毛鼻子皱到了一起。
楚天佑抽出纸巾就给她擦,边擦边哭笑不得的说:“我现在哪有资格同情别人,你同情同情我吧。我现在比你可怜多了,一个恒信搞的我要破产,连阿凯都离开我了,你再落井下石,你说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恒……恒信……”洛琪停止了哭泣,恒信的事她不是已经搞定了吗?前几天她特意给欧阳云天打过电话,变卖洛氏的钱已经以工程款的名义打到了楚天国际的帐户上,楚天佑可谓是绝境逢生,不然此刻光是讨债的就要让他焦头烂额了。
“你真的要破产了……那我的股份怎么办?”
“哈哈……”楚天佑大笑,这个女人越来越财迷了,这时候了还关心她的股份。最近形势不错,一直强硬的信恒突然提出赔偿,那笔不菲的赔偿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楚天佑相信,楚天国际的复苏,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你才要留下来和我患难与共,不然,我破产了,你的钱不也打了水漂?”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切!”洛琪轻嗤一声,再一次别开脸。
他真的不在乎她现在的样子吗?虽然伤的不重,可是医生也说了,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他样子丑一点就算了,偏偏他长的这么妖孽,如果她的脸真的毁了,以后往他旁边一站,岂不是自讨没趣?
女孩子总是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她真害怕有一天会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嫌弃的目光,那将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点灼伤吗?有什么要紧。你看我的额头,前几天撞到树上,这疤还没下去。还有这里……”他握着洛琪的手在他下巴上摸着,“小时候调皮,从墙上摔下来,摔的骨头都凹进去一块,鲜血淋漓的,比你严重多了,你看,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你从前有嫌弃过我吗?”
手指摸到他微硬的胡茬,在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坑。他这样做,不过是想消除她自卑的心理,也是他独有的一种体贴。
心因为他的举动变的暖暖的,嗓子里又酸又胀,她茫然的瞪着眼睛,半天喘不过气来。
他对她吼,她郁闷;他对她好,她更郁闷。
他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在唇边轻吻着:“既然我们都不完美,就不要互相嫌弃了。”
硬碰硬总是相对的,就像现在,她这样茫然的望着他,他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琪琪,陪着我,我们一起度过最难的这段时间好吗?我保证,我会用一辈子的时候让你幸福……”
他的脸微微发烫,有种很狼狈的羞涩。洛琪的呼吸再一次变的急促,她要怎么回答他?
可以,抑或不可以?
“你……你……”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琪琪,别离开我……”他突然抱紧她,下巴很受伤的窝在她的肩头:“你知道吗?我只有你了……”
他稍显软弱的语气,就像一道魔咒,在他的呢喃声中,她就快要沦陷了。
可是,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着她。不要,不要心软!如果现在心软,她前面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洛琪禁不住冷笑出声,听到那冷漠的声音,楚天佑松开她,把她拉开些距离诧异的望着她。
“楚天佑,我凭什么要陪你度过最难的阶段?”因为做出了决定,所以,心绪也稳定下来。
“你说呢?”她的不屑,令楚天佑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错的是她,他已经放下身段这样宽容的对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你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这是你该受到的惩罚,我才没必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他脸色一僵,之前的温柔荡然无存。
“你不用假惺惺的,做出一副什么都为我着想的态度。陈大明的死,你大可以怀疑我。甚至你有证据,送我去公安局都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真的有证据!”
他的唇越抿越紧,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吗?”洛琪站了起来,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的语气缓了缓,“别怪我无情。楚天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人性向来如此,从前,我只是高估了对你的爱,我……没有那么高尚。”
说出这番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她知道,她这样做,也许会把他推的更远。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她觉的她在这间屋子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你想走就能走?”她还未迈出脚步,就听到他冷酷的声音。
“为什么不能走?难道你想搞非法囚禁吗?”她噎住,冷冷的问他。
“没错!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你也休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