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慕云芯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觉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有些俊朗刚毅。她俯身拾起地上的绣帕,踌躇半响,仍是递到沈崖身前,缓缓道:“礼尚往来,你既送我玉珠,我便送你这条帕子吧!”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瞧着慕云芯这般愉悦模样,沈崖面上虽是毫无表情,但心中难免有些怀疑。方才去而复返,不过是想起这女人身上蕴藏的混乱气息,为防止她忍受不住而破体暴亡,才给她玉珠镇住那些混乱的灵气。
所以,给慕云芯灵珠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二弟的下落,但沈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回赠礼物,更没想到这个礼物竟然会是一条看似肮脏的绣帕。
“这是绣帕?”沈崖一脸嫌弃地看着慕云芯手中的绣帕,帕子上的两团红色瞧不出什么形状,看起来不似绣上去的,反倒像是洁白的帕子沾上了脏污。
感受着沈崖那抹嫌弃的目光,慕云芯难得地红了脸,她也知这两团红色的图案,别说是鸳鸯了,就是两朵大红花她都不好意思说,咋一看,更像是两团脏兮兮的东西黏在帕子上。
只是,这好歹也是她第一次绣,绣得难看也是情有可原,重点在于心意!呃,好吧,她当时绣这手帕的时候,嘴里吐出的都是抱怨话语,甚至连沈崖都被她骂上了。
虽然是咒骂,但好歹她绣着手帕时满心想的都是这个人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铃儿不是说“心上人做的东西无论美丑,对方都会很开心地接受”,没必要用这么嫌弃的眼光看着她吧!
慕云芯这般纠结情绪,沈崖自是不知,他垂眼看着那条怪异绣帕,想着这该不是这女人的无聊之举吧?此刻,他不禁想起几日前那人装作弱柳迎风的娇柔模样,不自觉地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于是,抱着无视的态度,沈崖打算忽略那条怪异肮脏的绣帕,直接转身离去。可他在转身之际,却意外瞥见拿着绣帕的青葱手指,有些肿胀发红,细细一瞧,每个手指上都有细小的针孔印,像是被绣针扎出的痕迹。
一瞬间,沈崖的目光凝聚在那些细小的伤口之上,幽暗的眼眸有些复杂难懂,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这种复杂眼光瞧得有些发憷,慕云芯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开口正欲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却闻见铃儿惊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听着这声焦躁的呼唤,慕云芯惊诧地看向门外急冲冲的丫头,直接将手中绣帕塞到沈崖手中,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房门,丝毫不给沈崖拒绝得机会。
看着那个急切的俏影,沈崖紧了紧被强塞的绣帕,面无表情的脸庞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最终又重归平静。而那条看似脏污的绣帕,尽管无奈,却还是他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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