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觉得,这其中的缘由恐怕都牢牢系在了永恒之匙上。只要找到永恒之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抱着一线侥幸,他转向了那个精明的小鬼:“你听说过永恒之匙吗?”
“永恒之匙?”意料之中的,天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没听过。那是什么东西?”
就知道会这样……或者说,像永恒之匙这样重要的东西,这家伙就算知道也不会随便告诉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吧,哪怕这个陌生人刚刚请他吃了一顿饭。玄之这样想着,也没有再逼问什么。
他开始猜测攸灼可能在的地方。
依照那个二货的一贯作风,那是绝对不会在意细节方面的东西的。所以,如果攸灼真的来到了这里,那家伙一定会大摇大摆地走上街,肆无忌惮地调戏良家妇女,才不会管什么节操什么的。
在天城出现如此变故的时期,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只会有两个——第一,被当成奸细抓起来,第二,被当成奸细直接斩杀。
考虑到那家伙的身手和灵力的加成,被直接斩杀的可能性倒是不大,所以攸灼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天城的监狱。
当然,也不排除那家伙运气好被人收留包庇的可能性,但这个概率恐怕不比走在路上突然被钱砸中脑袋的概率高多少。
事不宜迟,当下玄之瞥了眼依然在与食物艰苦斗争的天恒,轻描淡写地扔下了这样的一句:“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天恒也不甚在意,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对于天城的监狱,玄之是知道那个地方的。在天觞当政的时候,曾经带他和攸灼参观过。不过当时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上一眼,毕竟天城也就这么点大,要说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犯人还真几乎没有,被关进去的通常是犯了小错,比如把人打伤或者干活偷懒什么的。
这样的人最多被关上三五天也就出来了,出来之后还是好城民。所以,为了照顾好城民的感受,天觞也只是远远地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两人那里是监狱也就得了。
所以,玄之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至于具体的情况,有没有看守,自然完全不知情。
但就目前来说,这样也就够了。
小心翼翼地出了城主府,马上就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街道上的人们行色匆匆,面容严肃,偶尔有驻足的也臭着一张脸,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玄之没有大意,马上就闪到了一个无人的街角。加持了灵力之后,他的速度变得特别快,若不是提前注意到,便只能觉察到有淡淡的虚影掠过身畔,完全无法得知有人经过。
把灵力用在这方面固然很方便,但却不能够持久。就算是作为灵异家族少主的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灵力可以随意挥霍。这样的状态,以他的灵力来说,也就只能坚持个五分钟而已。
玄之一边四处闪避着行人,一边向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行。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座不大的建筑物。木质的结构与天城的其他地方一般无二,整体看上去并非高墙铁丝网的森严之感,倒像是一座安静的大澡堂。
他为自己的这个比喻而感到有些奇怪——在原来的那个时空,“大澡堂”这种东西根本就早已绝种了,只有历史读物上才会有这样的字眼存在。只是,在看到这样的一座建筑物的时候,这个词语忽然莫名其妙地自己蹦了出来。
实在是和他想象中的大澡堂太像了。庞大的建筑体,左右对称的布局,高高的窗户,频繁进出的人们,以及从后面的大烟囱中袅袅升起的洁白蒸汽……这不是大澡堂又是什么呢?
难道说这就是天城的监狱?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当时天觞压根指的就不是监狱的方向。
玄之停下了脚步,收回了灵力,在建筑物门边躲了起来。茂盛的盆栽恰到好处地隐去了他的身形,在不阻碍他的视线的同时,又将来自他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这里的人明显比街上多了一倍还多,他们的眼神凶恶,表情也有些扭曲,完全是一副被仇恨夺去心智,又失去了精神支柱的狂躁模样,与老城主的灵魂和天恒说的正好相符。
这些人时不时的相互交谈着,大多是一些抱怨和咒骂。从他们的谈话中,玄之隐约听到了“处死”“亵渎”之类的字眼。
看来,仙人对于天城来说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重要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句话钻入他的耳中,令他在意了起来。
“前天的那个外来的奸细怎么处理?”
外来的奸细……说的是攸灼吗?玄之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果然,那家伙果然被抓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杀了吧。”另一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踩死蚂蚁那样随意,“那小子是个硬骨头,怎么也不说出那老东西的图谋……现在应该也快死了吧,干脆给他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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