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后世做销售的闫东来,嘴皮子溜溜的。要他把保险卖给客户,难度大点,可如今站在旁观者角度说些温情脉脉的漂亮话,好歹也是看过不少网络,经过专门话题训练的,他比附体前的严鸿本尊,可要强出几条街来。
这一番话,说得孙月蓉真是意乱神迷,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严鸿顺势转蓬,又摆出一副胸有大洋的架势:
“兄台,你我一见如故,小弟也不知为何,见了你觉得分外亲近。看兄台非是寻常人,大约也是一时手头紧,才会来质当令妹的心爱之物。这也不是甚么大事,俗话说家财万贯,难免一时不便,当初秦琼何等英雄好汉,也有卖马的时节呢。既然进了我家当铺,自然不能让兄台空手而归。可是小弟也断不能把兄台家的心爱之物就与那一般质当之物一起堆积库房。不如这样吧,这宝冠宝衣呢,暂时寄放在小弟手中。小弟自然会精心保管,万无一失。小弟这里,有纹银五十两送上,供兄台一时救急。他日等兄台手头方便,再把纹银赐还小弟,小弟也保这宝衣宝冠完璧归赵。”
说完,他也不征求孙月蓉的意见,伸出手去。亲随严洛赶紧上前,双手接过嫁衣。严鸿大声吩咐道:
“找马掌柜要个结实的箱子,好好叠起来收起,隔几天出来晒晒尘气,万万不可弄坏了。”
严洛答应一声:“是!”拿着东西退下了。严鸿又向后一使眼色,严侠急忙从怀里取了五十两的银票送了过去。
孙月蓉一时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怔怔站在那里。柳叶却不客气,一把将银票夺过,塞进怀里。
孙月蓉这才反应过来,低声向严鸿道:“多谢严大哥。”
严鸿笑道:“萍水相逢,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客气?但不知兄台贵姓高名,现住在哪家客栈?”
柳叶刚想说这与你有什么相干?孙月蓉已经说道:“我叫孙柳,他叫叶容,我们是沧州威远镖局的镖师,现在住在福林客栈。”
这本就是她们假路引上的名字,她背的熟了,说的倒也便当。
说完这个,她又看了看严鸿道:“这个客栈,该不会也是你的吧?”
严鸿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这个客栈不是我的,但是却有我三成干股……”
孙月蓉、柳叶大眼瞪小眼,呆了一呆。片刻,柳叶叫声:“少爷,咱们走!”揣着银票,拉了孙月蓉,大步出门。
严鸿含笑不语,抚摸着下巴,目送他们出去。两个假汉子出门拐弯的时候,那高个儿的“孙柳”似乎有意无意地也朝他回看了一眼。
离开仁和当铺,严鸿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以至于上了几分年纪的严侠时不时要紧着小跑一下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几个家丁也都面带微笑。大少爷心情不错,今晚少不了乐子。
又转了两家铺子,却看前面十字路口左边,一人匆匆赶来。不是别人,正是二少爷严鹄的亲信家人严福。这严福年岁比严鸿略长几岁,中等身材,五官端正,就是一双眼睛略微细小了些,看上去就是精明能干。在严府,他的地位当然不如严大、严二,却也是颇有身份的小总管。
严福也看见严鸿这波人,加紧步子,迎面走来,先向严鸿请安,又给严侠请安,再向严洛、严峰、严复等家丁问好。几秒钟把人问候了一圈,严福低声对严鸿道:
“大少爷,小的传二少爷的话。若是大少爷方便,待会儿巡到前面探花楼,二少爷想与大少爷小饮几杯,兄弟间说些体己话。”
严鸿沉吟片刻,微微一点头:“好,既然二弟有此意,我再转两家铺子就顺道过去。另外,烦请在探花楼在安排点酒饭,给严二总管和这几个弟兄犒劳一下。”
严福答应一声,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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