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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虽然自己知道,这一身娶紫清双侠师姐妹两个,多半会犯净慈师太的忌讳。然而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三妻四妾也寻常,谁能站在道德层面怪罪自己?再说,他对夏紫苏心中恋情,纵然如今带上怨气,依旧不能消散。心道我在你师傅面前,何必再要遮遮掩掩,不如直接说出来。老子堂堂京师纨绔,纳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为妾,难道还要躲着人前人后不成?这话也没什么可瞒的。
净慈师太听到这里,禁不住将桌子一拍:“严小相公,您既然对青砚有意,却又如何与紫苏行那苟且之事?莫非当我水月庵中弟子,是那富贵人家的玩物不成?”
严鸿拱手道:“师太,您这话说的不对了。我对夏张二位姑娘,皆是敬若神明,不敢存半点亵渎之心。”
张青砚听严鸿这般说,虽是当着师傅难免紧张,心中还是忍不住好笑,你把这紫清双侠都已经弄上床了,居然还在说什么“敬若神明,不敢存半点亵渎之心”。这是在说相声吗?
净慈师太眉头微微一皱,似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好理解。严鸿又道:“我与张青砚张女侠的情事,方才已经禀告过师太了。那夏姑娘,实是她护卫我南下壕境,招抚佛郎机人,恰好遇见有一佛夷凶蛮,试图袭击钦差坐船……”
他有心在净慈师太面前化解这会儿尴尬,因此大力渲染了当时壕境的种种凶险之事,倒把当日的紧张,说的玄乎了十倍。什么壕境佛郎机人战船百尺。火炮千尊。在港口一字儿排开。自己令锦衣卫冲阵突袭,短兵接战,才把大船夺了下来;什么佛郎机人陈兵码头,火绳枪林立,全亏自己临危不惧,夏紫苏一剑震佛夷,才打掉了佛夷的威风;什么那佛夷宰相公子佩德罗,当夜率领数百佛人突袭。枪声雷鸣,弹如雨下,自己临阵指挥,全仗夏紫苏左冲右突,才杀退佛夷,等到外面援军,一鼓而歼;什么白莲教匪金刚佛率领百余悍贼,伪装突袭,又全亏夏紫苏当机立断,与自己一剑一枪。才歼灭白莲匪党。
严鸿这一番鏖战,说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张青砚倒也听过严鸿讲这段经历,却不曾如今日这般精彩,虽然明知严鸿此时说话,怕是加上了三倍的泡沫,但想到这一番神奇经历,是夏紫苏师姐而不是自己陪伴严鸿身边,心中又禁不住微微泛酸。
那净慈师太听得严鸿描述这些,眉目之上却带上了几分精神。她本是正派武林领袖,虽是出家之人,于那忧国忧民的肝胆,并不曾消磨。对那不服王化的佛夷、图谋改朝换代的白莲教匪,都是颇为憎恶。听得自家徒弟夏紫苏如此大展神威,诛杀奸贼,保全朝廷颜面,禁不住心中欢喜。便是对那严鸿,因为他与夏紫苏并肩作战,也渐渐又少了几分“无形浪子”的恶感。
待严鸿说到他与夏紫苏击毙金刚佛,却因遭遇海上风浪,大船沉没,只得漂泊到无人荒岛之上,险些饿死之时,净慈师太虽知他们两人后来毕竟脱险,却也不禁紧张。严鸿自然不会说那副使石进孝要吃人,以及发现穿越者宝藏等事,只说到了岛上,好容易找到淡水、水果,苟活下来。
接着严鸿便道:“师太,当时我与紫苏漂泊到荒岛之上,眼看不知所在,距离大陆怕有数百里,朝廷又有海禁,谁知道这一生一世能不能活着回来?那时候,两人相依为命,别无倚靠。夏姑娘武艺高强,人又聪明,师门教养更好,本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我素来敬仰。而严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好歹对人赤忱,也曾给朝廷立下些功劳,杀了些匪党。到了此时,我两个回归无望,便想彼此在这岛上,做一对世外夫妻便了。没错,当时我俩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到那个天地,又如何寻父母,如何找媒妁?但我俩彼此赤诚相待,却是一般的无二。”
净慈师太听到严鸿这般说,微微叹息一声,也不言语。严鸿又道:“谁知道,也是机缘巧合,过得数月,竟然有船只经过,将我俩救上岸来。那夏姑娘本是知道我有妻室的,又与我因为小事争执,竟然不辞而别。可是她既然已经委身于我,我岂能对她置之不理?这不,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一年,我几次三番,派人寻找她。便是广东、浙江两处总督衙门也都帮忙寻找。师太,我俩的这事,实有不得已处,但我对紫苏情深意切,却非空言。若是她犯了您的门规,一切不是,我来担待。但如今紫苏在何处,却还要请师太指点。她孤身一人在外,倘若有个散失,那我严某的罪过可就大了。”
净慈师太领袖武林,本非是一般的迂腐之辈,也有见识。她听严鸿把事情这么一五一十说出,前后想来,竟似抓不住他的错处,而自家徒儿夏紫苏,似乎更是一个被命运所迫,委身严鸿,如今孤苦无依的可怜女子。她想到此节,不禁低头道:“孽缘,孽缘!可紫苏她这两年皆未曾回归师门,贫尼从我师妹净心师太和忠义盟的龙雪音女侠那里,倒是得了一些消息。说紫苏她在江南台州附近出没,之后跟随忠义盟北上到了宣大,此后却又不辞而别,如今也不知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