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这种话。”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会做那种羞耻的梦,那他白日里看着她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君楚瑾似看透她的想法,便握住她的手,贴在她耳边说“那时候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了。”
他越说越不像个样子,梅幼舒便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好不容易脱离了他,她只坐在床边上目光幽幽地瞧着他,好似瞧见了脏东西一样的目光。
君楚瑾觉得这本该是闺房情话,却被她这样正义的目光看着,一时也有心虚。
实则比起其他男子私下里说的下流话,他已经很“清流”了。
“你且与我说说,前几日在梅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特意柔缓了声音,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才问起这事情。
小姑娘眼中又流露出几分惶然,垂下了眸,不那么想说。
“你不是答应了要与我商量的么”君楚瑾抵着她脑袋,甚是亲昵道。
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弱声说“我我怕得很,想去找你,又觉得脚上有东西缠着,我跑不出来,我怕怕它还会长出来,会跟着我。”
君楚瑾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垂眸瞧她那双白嫩的小脚,半点也瞧不出她口中那种可怕的东西。
他只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抬起,在她脚背上印了个湿热的吻,问她“还有么”
梅幼舒缩了缩脚,有些别扭说“没有,早就没有了”
君楚瑾却仍旧密密地将她脚都亲了个遍,又揽过她的背认真对她说“上面有了我的气味,就不会再有东西敢缠着你了。”
梅幼舒望着他,眼泪珠子顿时又落了下来。
“您又骗我”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呜咽道“他们定然都觉得我有病觉得、觉得我不正常”
她从不敢与人说这些。
她怕得很,怕别人说她有病,怕别人私下里窃窃私语将她当做怪物。
大夫来看她都看不好的毛病,她也不知道该寻谁说,只怕说给自己喜欢的人听,又将他们都吓跑了。
只能一个人害怕,害怕很久很久,怕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何时自己就忘记了那些恐惧的事情,便又能做出寻常的样子来了。
君楚瑾虽然猜中了她的心病,但并没有为自己猜中了而有半分高兴。
相反,他将小姑娘按在怀里安抚,在小姑娘看不见的地方,脸色却好似覆盖了一层冰霜般。
“若有人敢说你,我就将他们舌头拔了。”他低声在她耳边哄道。
她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
“不要”她的声音闷在他衣服里,“疼的”
他抚着她的脑袋,愈发觉得心疼。
“都依你。”
他唇角扬起一抹微冷的弧度,心道只怕对付那些嘴碎的人,拔舌也许都太轻了些。
待这些都说开了,梅幼舒脸上对着他终于勉强又有了个笑脸。
君楚瑾便叫来丫鬟仔细地照应着她,又抽空出府去处理些事务。
等到天黑时,他从外面回来径直去往了海棠院,屋里的灯亮着,梨云却守在次间。
“姨娘她歇息下了,奴婢怕她害怕,便将灯也都点着没灭。”
君楚瑾微微颔首,便放轻了步子往屋里走去,却瞧见原本应该睡下的小姑娘并未躺在床上,反而跪在床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待小姑娘察觉来人,便轻呼了一声,一下子便将手背到了身后。
君楚瑾皱起眉头上前将她手腕捉出,便瞧见她指尖上几处细密的划痕。
“你在做什么”他沉声问道。
小姑娘咬唇不语,他便将她身后的枕头掀开,发现了底下藏着一把修眉刀。
“你拿这个做什么”君楚瑾捏着那细细刀片,颇有恼火的迹象。
他转头瞧她方才的位置,抬头一看,却发现那帐子都被她扎坏了大半。
他捏了捏额角,颇无奈说“不喜欢就叫丫鬟换了就是,为什么要自己拿刀子来割,你都伤着自己了,也不怕我心疼。”
梅幼舒迟疑说“我不喜欢这帐子,我怕”
“怕什么”君楚瑾看着她的眼睛,执意要她自己说出口来。
梅幼舒眼里蓄了泪,却抱住他脖子说“我就是怕,怕它落下来,将我一个人关在里面。”
君楚瑾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说“你不早些与我说,不喜欢便将它拿走,往后都不挂了。”
梅幼舒躺在他怀里,才有些困倦地眯着眼睛,又点了点头。
“不拿也没关系等时间久了,我就不记得了”
她的话似梦中呓语一般,即便是有所畏惧,也在努力地委曲求全,不敢将自己放在一个可以任意提要求的地位上。
君楚瑾摸了摸她的脸,恨不得将她变成个小玩意挂在自己腰上随身带着。
也省的那些牛鬼蛇神不知从什么角落里突然窜出来吓唬她一下,叫她数日不得安宁。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