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 苏荷浑身湿透地撑在墙壁上,谢楼掐着她的腰。伴随着水落地的声音, 苏荷细细的叫声在浴室里回荡, 谢楼手往前伸,搂住她细致的腰,含着她的耳垂,辗转亲吻。
从浴室里出来, 差不多7点多。苏荷卷缩着,浑身没力, 手臂跟身上都是吻痕。身子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衬衫, 还是谢楼的白色衬衫, 他弯腰把她放在床上,拨开她有些湿润的头发, 亲了一口“困了?”
苏荷感觉浑身都疼, 他今晚尤其暴力。
她唔了声, 翻身趴着。
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她雪白的肩膀上,谢楼低头吮了下她肌肤,拿了吹风筒出来, 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风呼呼地响着。
苏荷闭着眼睛。
昏昏欲睡。
谢楼吹了会儿, 手往她胸前伸去, 笑着凑近她“这么压着, 等下变小了。”
苏荷红透了脸, 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很快, 头发吹干了。
苏荷翻身回到床上睡,盖着被子,一下子就进入睡眠了。
谢楼收起了风筒,收好。
拿了遥控器调试了下空调温度后,他将身上的浴巾解开扯下来,露出里面劲瘦的腹肌还有胸膛。
后背被苏荷抓得满满都是指甲印。
尤其是在洗手台上那会儿,他弄得厉害了,苏荷指甲直接陷入他的肉里。
于是有几个指甲印都带着一丝血丝。
他从衣架上拿下长裤,穿上,很快就包裹住长腿。
再拿了衬衫,穿上,他一边扣纽扣,一边将衬衫懒散地塞进腰间,头发略微有些湿,垂着眼眸时。
他似是来自地狱的俊美阎王。
轻轻掩上房门,谢楼喝了一口冰水,拿起车钥匙跟手机,下楼。
在地下车库,开走了黑色的路虎。
直接往人民医院开去。
他停下车子,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地往台阶上走去。
这个点住院部还有挺多家属来来回回。谢楼一路来到周语语的那个病房门外,房门没关,谢楼本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头周语语一手拨开了王惠递给她的碗。
哗啦一声,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眯了眯眼。
周语语就冲着王惠,指着王惠道“你不知道吧?你那两只股票是你女儿的男朋友给你套的,人家故意下套,就是要你输钱,这些,都是你的好女儿苏荷指使的。”
王惠愣了。
周父也愣了。
周语语冷笑一声“苏荷她恨死我们了,所以就让她男朋友这么干,呵呵呵呵。”
王惠“我不信。”
周父“苏荷不可能这么干的。”
周语语翻出顾晴跟谢楼的合影,扔给王惠“你好好看看,这是谢楼的妈,是不是这个人透的股票给你?”
王惠颤抖着手,接了过来,一看。
顾晴那张她恨到极点的脸果然跟谢楼在同一张相片里,周语语手指尖抓着被子,紧紧地抓着,脸上带着恨意,“怎么样?看到了吗?你以为你女儿是真的为你好吗?她简直就是魔鬼,她”
砰——一声。
门突然被踢开。
病房里的三个人全齐齐看了过来。
谢楼挽着袖子,脸色冷冷地走了进来,他靠在门板上,抱着手臂,脸上带着轻蔑“你的股票是我让我妈套的没错,但跟苏荷没有一点儿关系。”
王惠手中的手机掉在了病床上,脸色发白,不敢置信。
前一两天,她还在嘱咐谢楼对苏荷好一点儿,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女婿的。
周语语看到谢楼瑟瑟发抖,压抑住那恐惧想要尖叫出声。
只有周父指着谢楼“你你这人怎么回事?”
谢楼指尖弹了弹衬衫领口,头发还有微湿,他脚轻轻一拐,将病房门关上。
随后来到周语语的床尾,懒懒地撑在铁栏上,掀起眼皮,眼眸里带着戾气跟杀意“我今晚过来,就是要警告你们,早点滚回b市,以后少跟苏荷联系,你们谁再弄哭她,我一个个地找你们算账。”
他语气发冷。
六亲不认。
丝毫没有把他们当成是苏荷的亲人。
王惠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谢楼你我是苏荷的妈妈。”
周语语在谢楼的逼视下,终于尖叫了起来,她哭喊着“爸爸爸爸”
周父赶紧上前,抱住了周语语。
谢楼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袖子,道“是啊,你是她妈妈,但为什么总让她哭呢?”
说着,他带着一丝很淡但很残忍的笑意看向了王惠。
王惠后背发凉。
谢楼慢条斯理地拍好袖子后,手插进口袋里,说“苏荷这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其实我早就查到了,但是你突然又好了,我就想着,等你们好吧,我也能接受你,阿姨,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好。”
“股票的事情,你也不该跟我计较的对吗?”谢楼笑了声,脑海里全是苏荷今日在站台那里哭的样子。
那么可怜,那么让他心疼。
王惠呆愣地坐着。
谢楼挑眉“嗯?”
本来想着为了股票去赔罪的,到时能给王惠送点儿什么。要钱要房都行,可是今日看到苏荷的哭以后,谢楼觉得,没必要了。
王惠不配得到他的赔罪。
身为母亲,王惠没有照顾好苏荷。
这就是罪。
王惠抬头,看着宛如从地狱来的男生,她揪紧了被套,指尖泛白,“你这么对我,苏荷不会高兴的。”
谢楼摊手“她也该学着成长了,明白谁对她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