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所有人心里一突,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好了,蔚然说得对,今天闹了那么大一出还没闹够是不是?怀疑来怀疑去,最终自己女儿才是最该怀疑的那个!”
说到最后,老夫人都生气了。她不是生气张氏设计人,而是这个局弄得一团糟,最后竟然会将自己亲生女儿装了进去!
然后老夫人对她说了一句,“你放心,现在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没人能辱得了你!”
老夫人这话相当于对她保证,不会强硬地让人去验她的清白。
老夫人一开口,张氏便知自己奈何不了林蔚然了。
其实林蔚然也在心中悄悄地松了口气,她刚才真是借力打力,险险避过了这一局。只要不让人剥光了验身,就算她赢。
林昭然看着林蔚然一席话下来,便将劣势扭转过来了。
张氏的逼问,其中有多危险,林昭然很清楚。可她就是有这本事转危为安,本事不小。
老夫人也清楚,林蔚然口中义正辞来,但她本身未必有口上说得那么清白。
可是她抓住了自己的软肋,这事已经折进去一个二房嫡女,甭管尾巴她圆得有多好,蓁然失贞是事实,注定除了张家,别的高门是嫁不了了。
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智和手腕。在林蔚然没注意到的地方,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林昭然朝她母亲身边的沈嬷嬷看去。
然后沈嬷嬷似乎是好心地劝了张氏一句,“二夫人莫要说这些莫须有的话了,刚才四小姐说二小姐时,还能说出她表哥来,你空口白话的,这不是污蔑吗?”
这话初初一听,确实是好话,似乎是在劝张氏不要再闹了。可仔细琢磨,却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林蔚然这边走不通了,何不从她奸夫那里试试使一使劲?
沈嬷嬷的话叫张氏灵光一闪!急急说道,“老夫人,我知道四姑娘的奸夫是谁,那人就是住在知和客院西院的廖翌沣廖公子。十七那天,对,看看那一天他人在哪里!都做了什么!你着人去问一问,诈一诈,定能得到肯定的结果。”
张氏早看出廖翌沣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此时他只要站出来,就能得个美娇娘,他指定乐意。
张氏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作伪。
连老夫人都犹豫了,要不要告知儿子让他私下问问那廖公子。
谢夫人涨红了脸,气的,这南阳侯府真是,真是太不规矩了!在后院闹还不够,还要闹到前院男客那边去!听到这些,谢夫人是铁了心地退了与侯府的这门亲。
林蔚然看着都摇头,她不知道老夫人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她年轻时候不是这样的,如果是,孤儿寡母的侯府早就被人啃食殆尽了。想不到老了会犯这样的糊涂。
“二婶,你这胡乱揣测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林溯月到了。
老夫人见是他,不由得问明他的来意。
林溯月回了是他爹叫他过来看看。
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她儿子也担心与谢家的亲事有变啊。
回了老夫人的话后,林溯月转向张氏,“二婶,您说的是九月十七那一日吧?我这就告诉您,那一日廖公子一整日都呆在外书房里,此事,我与兄长都可以作证!”
对他的话,张氏倒没有怀疑,这种事一查就知真假,林溯月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说谎。
不是他不是他,那还有谁?张氏灵光一闪,“是他是他!那三个小厮中长得最好的那一个!”
张氏说的人是宫令箴,但她至今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昭然一下子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想到某个可能性,她脸色一白,她很清楚醉魂媚的药性,那药既然用了,中招的男人必然得发泄出来的。只不知那日中招的人是谁?
一想到林蔚然有可能搭上宫家宫大公子,她就觉得呼吸不畅,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么巧!她安慰自己。
林溯月脸色一冷,“二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前后所说的两位都是咱们侯府的贵客!更别提里面还有宫大人!”
“可是——”张氏一脸着急。
“我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侯府还想将脏水泼到客人身上不成?”
林蔚然冷笑,也跟着反问,“二夫人,是不是排除完客人,就该轮到知和院的小厮了?你一定要将一个莫须有的奸夫栽赃到我身上是吧?”
“老夫人,贵府真乱,连客人都无法幸免,我们母子是不敢再往下住了,这就告辞。”谢夫人坐到现在已是忍无可忍。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忍不住最后劝了一句,“老夫人,有时孩子大了就得分家,不然里头裹乱得很。”
谢夫人走后,张氏大喜,以为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了,“老夫人——”
老夫人冷着脸喝道,“够了!还嫌侯府不够丢脸是不是?现在处理你的事情,别妄想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人!”
张氏终于知道林蔚然动不得了,良久,她哑着声音问,“老夫人,我这回做了错事,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