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正院房间之内。
“殿下这伤,两年前被南赵余孽的利刃所伤,如今还每年复发,要注意好好修养才是,近来不要动武为好。”
苍术为魏浟上过药,包好了伤口,正收拾东西。
魏浟也在后头穿衣裳,系上腰带,随口问“她什么病”
魏浟回想之前慕含娇突然腹痛难忍,痛苦得晕倒过去,而且下身裙子上还染了血,莫不是好好的得了什么怪病。
刚刚因为已经快到昭王府,且昭王府有苍术便于就医,魏浟便就近将慕含娇带了回来,先叫苍术为她诊断,免得延误病情。
现在慕含娇还躺在客房之内昏迷不醒,也不知严重不严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好跟小姨交代。
苍术大笑出声,“只不过是每个成年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的症状而已,不足为奇,殿下多虑了。”
魏浟自然也知道月事那回事,当时就喉咙哽住,跟吃了石头似的,说不出话。
苍术想了想,皱起眉道“不过这位姑娘确实不同寻常,年纪也有十四五了,她家丫环说是头一回而且头一回就疼得晕倒过去,可想而知今后得多痛苦。”
魏浟不自觉脑中浮出之前她那痛不欲生的模样,连晕倒之后,那只小手还死死攥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害得他把衣裳都脱给她了。
而且她晕过去的时候,做了噩梦,口中还在反复呢喃“表哥不要”哪个表哥高殊
定是高殊吧,她似乎只有与高殊走得近些。
“可有得治”
苍术耸了耸肩“有些女子体质天生如此,需好生调理,补血滋养,保暖御寒只不过,我也头一回见疼得晕倒的,就怕有什么隐疾。”
魏浟想了想,敛眉,面色凝重问“莫不是每个月都会疼晕过去”
苍术道“这个说不一定。”
慕含娇不知多久,才浑浑噩噩的苏醒过来,腹部依旧疼痛难忍,床边凳子上,阿桃正挑针引线缝制着什么。
看慕含娇醒过来,阿桃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姑娘,你可算醒了,吓死了我。”
阿桃依旧忙着赶着缝制手中东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慕含娇看了一眼陌生屋内,还有些虚弱的询问“我在哪”
阿桃就解释,因为刚才来昭王府的路上,她突然晕倒,于是只好把她带到昭王府来了,还找了大夫来给她看过。
慕含娇听说在昭王府,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那岂不是前世她死的地方
还记得,就是在主屋魏浟的卧房之内,她被折腾了一晚上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回忆,难以磨灭。
想到那个,原本就疼的腹部好像更疼了,痛楚好像顺着大腿蔓延到了脚掌,疼得她额上浮出一层冷汗。
看慕含娇受了惊吓的模样,阿桃赶紧又安慰“姑娘不必害怕,你只是突然来了月事,就是每个女子都会有的”
阿桃就赶紧把女子月事的事情给慕含娇解释了一遍,还说她赶制了月事带,一条已经给她戴上了,很干净不用担心再弄脏,现在再赶制两条备用更换,弄脏的裙子已经拿去洗了。
弄脏了的裙子
慕含娇脸色更加难看,惊恐询问“昭王他,看见了”
阿桃看了看慕含娇,有些为难,还是点了点头“昭王把袍子脱给姑娘裹着,应该是看到了吧”
把衣裳脱给她裹着,慕含娇干涩的口中吞了一口唾沫,好想一头撞死。
又尴尬,又丢脸。
“那我怎么进来的”
昭王抱着的。
下马车的时候太过匆忙,阿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昭王没解释,已经健步如飞的抱着晕倒的姑娘进了王府当时,一眼看去感觉昭王抱着的是个小孩子,阿桃哪里敢多问,飞快的跟在后面。
还好昭王府没什么人,昭王尚未娶妻成家,大多数时间住在宫里,办公又在都督府,少有回王府居住,所以一切从简。
慕含娇又一次捂住了脸,无地自容,魏浟抱她进来的还好她已经没印象了
因为裙子弄脏,慕含娇现在褥裤裙子都拿去洗了,上身穿着自己的里衣,下身只绑着月事带。
腹部还是很疼,慕含娇轻轻揉着腹部,可怜兮兮的,又问“我晕了多久,什么时辰了”
阿桃道“晕了没半个时辰,姑娘不着急,先歇一歇,身子稍缓过来,我们天黑之前回去就行,到时候我背你回府,就说你崴了脚可别让人知道我们来过昭王府才好,三姑娘还和昭王有婚约呢,到时候可说不清楚。”
前世阿桃知道慕含娇喜欢魏浟之后,也劝了她许多次,可是后来看她实在痴心一片,劝不动只好放弃了,转而帮她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