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倒数,分什么高低贵贱,也就是那两三分的问题,懵对一个选择题不就越过去了?
但沈枞对自己莫名的很有信心。
直到第二天晚自习,几人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谢澧抽了下他们语文诗词和数学符号。
沈枞一无所会,全错,而他的小弟或多或少答出了那么一点东西。
谢澧将书一放,轻飘飘道:“补习完后,沈枞打扫学生会卫生。”
李远龙忍不住,噗的笑了,他侧身对巫斌石重复沈枞昨晚说的话,“你们,都给我学习,好好的学,谁要是去扫学生会谁就是狗,知道吗?”
巫斌石捂住嘴,“我一点没有笑。”
“你给我滚开,怎么可以侮辱我的枞哥。”
孔言新:“就是!不许你说枞哥是狗!不许你说枞哥是狗,枞哥怎么可能是狗呢?”
沈枞:“……”
他怀疑谢澧是故意针对他,其它几个英语都没他好,考一二十,而谢澧提都没提英语半句,他有理由怀疑并且拥有充分证据。
啊,这甜蜜的负担。
做狗也认了。
沈枞神情继续荡漾,也不计较李远龙他们了。
他们基础太差,谢澧和尤文意的安排是用一周的时间给他们补完初中的基础知识点,而和尤文意如沐春风的教学比起来,谢澧这边简直就像暴风冰霜。
“蠢。”
“傻。”
“白痴。”
“你是猪吗?”
“这种题都不会,没救了。”
……
原本在尤文意那里被尤文意夸起来的飘飘然就这么瞬间凉了下去,几名校霸乖顺又憋屈的跟着上初中知识点。
等到十点补习结束的时候,宛如从热汤里捞出的掉毛鸡。
沈枞还要留下来打扫办公室的卫生,李远龙他们想去帮忙,谢澧的笔敲了一下,“谁帮他,他多加一天的卫生。”
没人敢动了,皆怜悯的看着沈枞。
喜欢谁不好呢,非要喜欢谢澧,看到没有,被针对了吧。
沈枞拿扫帚和铲子,“去去去,都给我回教室去,谁敢让我多加一天卫生,哥我要他的命。”
“那枞哥,我们先走了?”李远龙小心翼翼的询问。
“滚吧。”
李远龙他们离开后,尤文意收拾东西,“会长,那我也先回宿舍了?”
谢澧在整理他们今天的学习进度,听到尤文意说回去,头也不抬道:“嗯,行,你先回去吧,我监督完沈枞就回来。”
“好的。”
尤文意将门轻轻带关上,离开了。
尤文意一走,学生会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沈枞和谢澧,谢澧整理完资料放下笔,看了下沈枞扫的地。
“不合格,重扫。”
沈枞抬头,委屈的看着他,“我在家里从来不扫地的,连扫把都没有碰过。”
他是有钱人。
谢澧挑了下眉,“谁让你回答不出来的。”
提起这个沈枞气得咬牙,“分明是你故意提我不会的,有好几个题都是那天酒吧里我做不出来的。”
他成绩不行,记性却好的要死,谢澧问的,都是压准了他答不出来,
谢澧往椅子背后靠去,示意沈枞看下自己扫的地,似笑非笑道:“重扫,不允许有肉眼可见的杂物灰尘,扫完之后还要拖。”
沈枞看起来很委屈的哦了一声,重扫了。
谢澧看他新扫的那小片区域还算干净,便将自己整理的资料收了起来放进档案袋里,离开学生会的办公室去外面吹会儿风。
行政楼里几乎暗了一片,只有学生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不远处的教学楼传来学生们呼喊的叫声,他看见朝小卖部涌动而去的人流。
谢澧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骨,顺至鼻翼。
有点不太舒服,眼睛周围有些酸涩。
回去宿舍要滴眼药水了,他这样想着,身后的灯光忽然熄灭,整个行政楼再没有一点光亮。
“沈枞,你在做什么?”他回头。
没有回应。
谢澧走到办公室门前,模糊的黑暗中,学生会办公室里没有沈枞的半点影子,他踏进去,伸手想去按开灯的按钮,一只手忽然从黑暗中按住了他的手。
谢澧沉默一会儿,“沈枞,松手。”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被关上,沈枞贴得更近,他将脑袋埋在谢澧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落在谢澧的脖颈上,顺着流泄到锁骨以下的地方,近乎心脏。
“会长。”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另外一只手也按了谢澧的手,一根一根插/进去,十指交合。
谢澧靠在墙壁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只听得出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你想做什么?”
沈枞轻轻呼吸着,他的脑袋动了动,唇瓣贴着谢澧的脖颈,尽管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它的模样。
冷白的色调,像天鹅一样的修长,似乎手一用力些,就可折断的瓷器。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试探的舔了一下,察觉到谢澧绷紧了的身体,他轻轻笑出了声来,带着撩人意味的。
他抬起头,吻上了谢澧的唇瓣。
只是一瞬间,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嘭的一声,沈枞的脊背撞上了学生会办公室的桌子,上面谢澧还没封的档案袋被刮落在地下,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