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张鹅蛋脸生得精致小巧,气质干净清纯,就像是和煦春日中,初初绽放的花蕾。
他一度怀疑她整过容,或者说,是她的化妆术出神入化,这张照片还精心修过。
毕竟,用他那群酒肉朋友的话来说,网上多的是精心打造人设的拜金女,绞尽脑汁,就为了钓个凯子。
和席若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伺机而动,等她开口讨要点什么。
可是,并没有。
她只是纯粹地跟他分享她的日常,吐槽些有的没的,偶尔跟他说点荤段子。
多奇怪啊。一个长相清纯,声称自己从未谈过恋爱的处女,拉着一个男人说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话。
可能真是她段位太高,时日渐久,他放下防备,沉溺于这种甜蜜的氛围里。
残存的一点理智,总在下线后,拉扯着他,对他说些网恋需谨慎的屁话,让他小心她别有企图。
他没等到她暴露企图。
在那之前,她提了分手,还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分手费。
“嗯……”从淮闷哼一声,白浊喷射而出,悉数落入手中的粉色内裤里。
他和她的体液混合在一处,淫靡色情。
他的大脑有片刻宕机。
在这虚无空白中,他揪着缥缈的一缕清明,质问自己:喜欢席若棠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
有答案吗?
有的。
他对她动心了,这种微妙的情愫,开始于和她相处的某个瞬间。
可能是他遭不住她的卖萌撒娇,说要带她吃鸡开始;可能是两人在游戏中几经生死,彼此依靠开始;可能是看到她的照片,他下意识存进手机里开始……
他答不上喜欢她的具体时间和缘由。
但他必须得承认,他喜欢和她相处时,舒心惬意的感觉,也喜欢和她发生碰撞,却又融洽安稳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过问彼此的过往,就这么轻松简单地谈个恋爱,也是可以的……吧?
席若棠把碗筷洗干净后,挤了点洗手液洗手。
余光瞥见有人从厨房外经过,她扭头,看到从淮拿着一块粉色布料,去了阳台。
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来到阳台,看他站在洗衣池前,用水流冲刷攥在手中的女士内裤。
乳白色的液体,混着清水流入下水道。
席若棠扫了眼他恢复了常态的裤裆,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
从淮搓揉着她的内裤,双手沾满绵密的泡沫,“你不去洗澡,盯着我干嘛?”
“我没盯着你,”她狡辩,“我这是监视你洗内裤,要是你没洗干净的话,精液……”
“我肯定会帮你洗干净的。”他打断她,手指挑起水龙头的开关,用水把泡沫冲洗干净,“大不了,买新的给你。”
“可是,只有这条被你用过啊……”她嘀嘀咕咕,“你要送我什么内裤?我可以自己挑吗?我以前加了好多漂亮的情趣内衣在购物车里……”
“我没说要送你情趣内衣。”他再次打断她。
席若棠抬眸看他。
他那一身冷白色的肌肤,一旦有了点血色,便格外明显。
这个圆寸、花臂、冷脸、粉颊的纯情酷盖。
怎么办?
她越看越喜欢呢。
“从、娇、羞。”她娇嗲地唤他。
从淮无语地抿紧唇瓣,把她的内裤拧干后,用衣架撑开,晾晒在阳台上。
这夜,入睡前,席若棠把自己看上的情趣内衣的链接发给他,问他哪套好看。
他回:【……】
喜糖:【你挑啊,我穿给你看~】
不吃淮山:【你就这么追我的?性骚扰?】
喜糖:【这叫色诱!色诱!你懂不懂!才不是性骚扰!】
不吃淮山:【我不挑。】
喜糖:【懂了!你不挑,我穿什么你都觉得好看!】
另一边,从淮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编辑不出一条合适的消息,索性给她发了个句号,表示结束这个话题。
然……
席若棠把这个句号,理解为:他对她的话表示认同。
于是,她果断下单,买了几套心水的情趣内衣。